只需動動手指,就能輕易的擰斷她的脖子。
可惜他不是。
她輕輕一笑,轉開了視線,看了眼空著的駕駛室,車鑰匙就放在那兒,她又看了眼,背對著車身而站的柏潤。突然起身,利落的爬到駕駛室,迅速發動車子,控制好速度,在不傷人的前提下,將柏潤撞開,而後飛快的逃走。
這叫明目張膽的偷人。
車子開的很快,穿梭於車流之中,目的地未知。
背後,有兩輛車跟著,秦卿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柏潤。
她看了眼緊跟在後面,並企圖超車攔截她的車子,說:“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麼?”
她說的是制伏狂徒的事兒。
“沒看出來。”他的語氣極冷,車子開出來之後,他就沒說過一句話,靜默的坐在後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能在想,用什麼方式讓她人間蒸發。
秦卿笑了笑,“你看了我多久?”
沒有得到回應。
右側的那輛車與之齊平,副座車窗降下,露出柏潤肅穆的臉。
秦卿只看了一眼,加踩了油門,車速更快,這條路車流不少,幾次都是擦著人家的車超車,刺激人的腎上腺素不斷攀升。
後側響起咳嗽聲,他傷風未愈。
她想了下,溫聲說:“我今天心情不好,原本是不需要你陪我,但我為你受了傷,所以你有義務陪著我。讓柏潤停下,否則我怕太刺激,你受不了。”
現在人在她車上,柏潤他們其實不敢亂來。
秦卿的車速基本控制在一百左右,他們快,她就快。
車子開的又猛又不要命。
謝晏深將車窗降至三分之一處,伸出一隻手,打了個手勢。
兩輛車開始減速,最後消失於車流之中。
謝晏深:“你想好後果。”
“不想,你打得過我,再想。”
他拿話威脅她,那她就用行動告訴他,她有多吊。
車子停在一處偏僻的高速路口,她停好車子,又爬回後座,湊到他跟前,把受傷的耳朵湊過去,“你看。很疼,醫生說要留疤。”
不等他什麼反應,她便靠過去,雙手環住他的腰,耳朵貼在他的胸口,“抱一會,就當補償吧。”
然而,她還沒能夠挺清楚他的心跳聲,警笛聲打破了一切。
三輛警、車,出現在外面,將他們的車子圍住。
謝晏深的聲音悶悶的在頭頂響起,“你是想我們兩個一起下去,還是你自己下去?”
聽著差不多,但結果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