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姜寶貝心裡一沉,一揪,一緊。
權子墨……這老男人該不會是計算失誤了吧?!
心裡正擔心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
“權董。”
大魚,上鉤了!
姜寶貝猛地抬起頭,眼中的好奇還沒有完全的褪去。
符生恩接觸到了她這眼神,笑了,“姜小姐,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姜寶貝撇撇嘴,“我好奇個鬼啊!”
她一點都不好奇,剛才權子墨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了好不好。權子墨都說的那麼清楚了,不是符生恩就是勒佈雷,他們兩個人裡肯定有一個會不放心,再重新派人監視他們。她要是還聽不懂,那她真的是蠢得死了……
“權董,你真是好手段啊。竟然把負責監視你的人都已經收買了。”符生恩冷笑的走到鐵籠子旁邊,卻跟權子墨保持著不多不少的距離。哪怕是權子墨伸手,也抓不住他的那個距離。
從這點不難看出,符生恩心中對權子墨的忌憚有多深。
明明權子墨已經接受過全身的檢查,確認了權子墨的身上沒有任何的武器。就連那土豪金的煙盒,也還是符生恩自己大發仁慈的留給權子墨的。
可饒是如此,符生恩還是不敢跟權子墨靠的太近。
權子墨挑了挑眉頭,“符生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
符生恩摸了摸下巴,幽幽的說到:“我早就該猜到了,你已經收買了勒佈雷的手下。當然,身份高一點的人,你肯定是收買不了。但像這種跑跑腿兒做監視工作的小羅羅,你權董財大氣粗,那可不是想收買多少就能收買多少的麼。”
權子墨聳聳肩,不可置否的說道,“你都知道,還問?”
涼涔涔的目光斜睨了一眼,鬧出這麼大動靜,卻已然坐在地上,靠在鐵籠子上睡覺的看守,符生恩冷冷的笑了,“權董,你太過婦人之仁。”
雖然這些人都是勒佈雷的手下,但權子墨收買了他們之後,還是很為他們的小命著想。如果讓勒佈雷知道了這些人已經被權子墨用錢收買,這些人的下場會是什麼?
反正不管過程是怎樣,這些人總逃不過一個‘死’字兒。
所以權子墨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給這些人的飲用水中加入了大量的安眠藥,直接讓這些人睡過去。這樣一來,就算日後勒佈雷要追究,這些人也能有個說辭。
他們是被權子墨給迷昏了,所以才沒能忠於自己的崗位。
當然了,給這些人的飲用水中加入大量的安眠藥,這事兒吧,這些看守也是心知肚明的。不然,權子墨一個被關在籠子裡的人,是怎麼樣把安眠藥加進去的呢?
這些,符生恩都派人在暗中一一的監視下來,看的清清楚楚。
只不過……符生恩不知道的是,這些人不是被權子墨用錢收買,而是直接聽了麥考夫特的命令,所以才對權子墨的命令,一絲不苟的執行著。
漫不經心的撥了撥額前因為汗水而變得有些溼漉漉的,並且黏在額頭上的碎髮,權子墨冷笑一聲兒,“符生恩,我可真是小看你了。我都已經是你們的階下囚了,你還這樣監視著我。怎麼著,你就這麼怕我?”
“當然怕你了。”符生恩點點頭,很坦誠的就承認了,“面對你權董,我想沒有人不會怕。所以我就在想,還是小心謹慎點的好。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麼。沒想到,我這點小心謹慎,還真歪打正著了。”
聽到這兒,乖乖坐在旁邊當花瓶的姜寶貝人不住在心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這個符生恩,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變著花樣兒的給他自個兒的臉上貼金!
什麼叫符生恩的小心謹慎歪打正著了?這明明就是她權叔叔主動給他露出了蛛絲馬跡好不好哇!
“姜小姐。”豈料,她這點表情,被符生恩一雙敏銳的眼睛看的清清楚楚,符生恩莞爾一笑,手中悠悠然的拿著一把描金的摺扇,優雅的扇著,“我看姜小姐的表情,好像是有話要說?”
姜寶貝大大咧咧的衝符生恩翻了個白眼,手指一點,陰森的裂開嘴角,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符生恩,你這把摺扇,哪兒來的?”
符生恩笑了笑,蹲下伸,將摺扇放在地上,微微一用力,他便將摺扇給籠子裡的姜寶貝扔了進去。
“勒佈雷先生送給我的。我知道,比不上姜二爺書房裡那些收藏的描金摺扇。但在這地方,這摺扇也是價值不菲了。天氣悶熱,姜小姐一個女孩子,還是注意點的好,不要中暑了。勒佈雷先生不會那麼好心,會給你請醫生。”
姜寶貝厭惡的眸光在腳邊那把描金的摺扇上一閃而過,“符生恩,你知道這摺扇的扇面兒,是用人皮做成的。”
符生恩點頭,微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