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九江!
在所有人都聯絡不上的時候,錢九江的名字卻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而且白子諾的秘書剛才也說了,來非洲找子諾的侄子,是兩個,可不是三個。
那錢九江人呢?
他上哪兒去了?
死裡逃生多少次的錢九江,別的本事先不說,逃命的本事絕對是一流的。
到目前為止,連錢九江的名字都沒有出現過……
葉承樞苦笑一聲,捏了捏鼻樑,“子墨,你說我們這次怎麼都如此方寸大亂了?”
居然……連錢九江那小子的存在都給忘了。
“關心則亂。”權子墨一旦冷靜下來,將會十分可怕,“波吉那小兔崽子,太容易讓咱們陷入慌亂了。連最基本的冷靜都沒有了。雖然你口口聲聲讓我冷靜,我也口口聲聲回答你我很冷靜,你更是表現的臨危不亂,但我們到底都是亂了……”
亂的跟東北亂燉似得。
竟然連眼前的東西,他們都看不見了。
人家是被豬油蒙了心,他跟葉承樞則是被豬油蒙了眼。
“冷靜,真的要冷靜下來……”權子墨嘴上默唸著這句話,是說給他自己聽的,更是說給葉承樞聽的。
他們要是隻嘴上冷靜,心裡不能真的冷靜,那什麼都辦不成。
端坐於皮椅之上的葉承樞,慢條斯理的擦拭著鏡片,同樣逼迫著自己冷靜下來。
“試試聯絡一下錢九江。”
權子墨搖頭,揚了揚手中的電話,“聯絡不到。”
“那就不聯絡了。”葉承樞重新將那金絲邊框的鏡架戴上,輕描淡寫的說道;“因為成長經歷的原因,錢九江那小子行事比波吉更老辣。他既然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想來他早已經藏起來了。或許非洲那邊,尚且都不知道還有一個錢九江也被江南省派過去了。既然如此,等你到了非洲,放出點訊息,錢九江會主動聯絡你的。”
“現在也只有這樣了。”權子墨挑了挑眉頭,“黎兆予那邊還沒搞定?!”
語氣裡,焦急是無法掩飾的。
“急什麼。”葉承樞反倒冷靜下來了,“不差這一兩個小時。趁這點時間,我們再把事情好好的捋一遍。務必別再漏下什麼線索了。”
於是兩個人又將整件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再三確認沒有被遺落的,權子墨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
而這時,黎兆予的電話也打來——
他沒有廢話,言簡意賅,“航空管制我解除了,子墨現在就可以出發。這麼大的動靜,瞞不過老爺子跟爸。你負責跟他們解釋。”
說完,黎兆予就掐斷了電話。他那邊也是忙的腳後跟不沾地面。
權子墨立刻從沙發上站起身,葉承樞也拉開了自己書桌的抽屜,從裡邊取出一個淺棕色的牛皮袋仍在了桌面兒上。
拿起來看了看,權子墨忍不住感嘆,“你做事情永遠都這麼防患於未然麼?”
“我性格一向如此。”葉承樞也站起身,淡淡的說道:“不光是你我,黎兆予他們的假身份我也全部都準備妥當。”
防備的,就是這種情況發生。
權子墨嗯了一聲,“唐朝集團以前有一些生意在非洲那邊,雖然已經人去樓空,但人脈還在。”
葉承樞點頭,跟權子墨一起向南宮殿的樓頂走去,他叮囑著,“我等會兒就去找唐棣。江南省這邊你不用操心,不光是我,所有人都會動用手中全部的權利給你支援。你還是操心你去了非洲那邊的事情比較好。黎兆予動用了他手中的權利,給你直接劃出了一個直飛那邊的航道,這假——”
“不是假的。”權子墨揚了揚手中的牛皮袋,“這本來就是我的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