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一向清心寡慾的葉特助,今兒動了心思。
氣氛正酣、情緒正好、一切都是那麼的水到渠成,瓜熟蒂落。
可偏偏被這兩個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臭小子給破壞了。
哪怕是優雅貴氣如葉特助,恐怕心裡也憋著不小的氣兒!
看著一向逢人三分笑,不管再如何不爽,英俊的臉龐上也總掛著淺淺笑意的男人,此刻臉上笑意全無,眼神陰冷的能令人不寒而慄。波吉與唐麟都瘋了,腿肚子直打顫,站也站不穩了。
要不怎麼說人類在面對極大危險的時候,弱小者都會相互抱團取暖呢。剛才還相互指責的兩個人,現在已經緊緊的抱在了一起,一致對外——
“葉叔,你別過來,我會找我爸告狀。”
“嗯嗯!我也會找權子墨告狀!”
葉承樞嘴角一勾,冷笑連連,“不巧,權子墨今兒剛讓我送去京城。”
一邊說著,他一邊解開襯衣的紐扣,活動著手腕腳腕。
看到這一幕,波吉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葉叔,沒得商量了?” “你說呢?”葉承樞莞爾一笑,說不出的好看。
可這笑容,落入波吉與唐麟的眼中,只像是死神的召喚。
唐麟哪裡見過葉承樞這幅模樣?
在他心目中,葉承樞從來都是優雅的,貴氣的,慵懶的形象。
哆哆嗦嗦的把自己塞在波吉的胳肢窩底下,唐麟扯著他的袖子,“波吉,葉叔叔真的要打人嗎?”
波吉眼前一黑,明明自己也一米八的身高,卻還是給他葉叔輕鬆的老鷹捉小雞似的揪住了衣領向電梯扯去。而旁邊的唐麟……
嗯,波吉心裡寬慰多了。
好歹,他兩隻腳還踩在地上呢不是?可唐麟直接就是給他葉叔拎在了半空中。
看到有人比自己還慘,總是能夠寬慰人心的。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
顧靈色站在廚房門口,扯著嗓子吼道:“葉承樞,差不多得了!別給這倆兔崽子整殘廢就行啊。”
“放心。”
葉承樞低下頭,嘴角扯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修長的手指彈了彈波吉嫩嫩的臉蛋兒,葉承樞懶洋洋的道:“波吉,你是當哥哥的,跟不懂事兒的弟弟解釋一下。”
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波吉脊背貼在電梯上,小臉兒煞白的說道:“唐麟,咱倆……今兒……不死也得脫層皮……”
唐麟這時候都快哭出來了,“波吉,什麼叫不死也的脫層皮。你好好說可以麼,我現在很害怕。”
“我一定比你更害怕。”抽空掃了一眼正在挽袖子的葉承樞,波吉欲哭無淚,“葉叔的身手,厲害的可怕。” “真的要捱打?”
“不是捱打不捱打的問題。是能不能活下來的問題啊!你這小白痴怎麼還不明白眼前的情況呢!” “我才來這個家幾天?我怎麼可能知道要面對什麼情況!”
“咱們倆現在給葉叔抓起來當沙包了!明白不?沙包!”
“啥意思?” “就是單方面被吊打的意思!” “波吉,別嚇唬弟弟。”葉承樞笑眯眯的衝兩個小兔崽子說道:“一個好的身體,才能支撐你們走的更遠。明白嗎?”
唐麟狠狠的搖頭,“不明白。” 而且,他也不想明白!
到底是做哥哥的,波吉抖了抖眼皮,拿出了視死如歸,放手一搏的氣勢。
“操!幹了!”
“嗯?”
葉承樞一個輕飄飄的眼神丟了過去,波吉立刻縮了縮脖子,慫包樣兒的承認錯誤,“剛才是口誤。我平常從來不爆粗口的。”
葉承樞從鼻尖兒冷哼一聲,懶得搭理。
舔了舔嘴唇,波吉也已經脫掉了外套,“葉叔,還是老規矩對吧?我能拿鐵棍對吧!” 葉承樞笑眯眯的頷首,“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