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場的人,要麼如權子墨一樣厚臉皮,甭管那邊火花多麼四濺,他自巋然不動,一丁點兒都不受影響。要麼如白晶晶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動聲色冷眼旁觀。要麼呢,就是如顧靈色,兩眼一抹黑,還不太能搞明白事情的發展呢。所以也不談受不受影響了。
估計在場中唯一收到影響的,也就只有最尷尬的白子諾了。
原本麼,按理來說他是葉承樞的表妹夫,是一家人,可實際上呢,他地位還是差了一大截。白子諾給自己定位,也就是葉家跟秦家的僕人,說好聽點,就是替人家辦事的。反正不是家人。即使他頂這個葉特助表妹夫的名號。
就像他自己所說的,秦連翹的秦,能跟秦雯的秦相提並論麼?不能!
當唐棣出現的第一秒,連顧靈色都明顯瞧出來了,白子諾臉上的神情太值得回味無窮了。
或許在唐棣的心裡也明白,現在的他,跟葉承樞他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
他斂了斂眸子中的情緒,笑笑,問的倒也直接,“知道了老闆跟大廚是我,你們怕是以後都不會來了吧?”
權子墨眉頭一挑,“怎麼說話呢?味道好,我自然常常光顧。當然,前提是唐總裁你別出現到我胃口。”
面對權子墨,唐棣就隨意多了,他們兩人的情分,畢竟不一樣。
“權子墨,你不說難聽話擠兌我會死?”
“倒不會死,就是會憋死。”
“你啊,總要跟我爭一時的口舌痛快。”
“良言逆耳,兄弟我這是對你好,知道不?”
“行行行,你權大少是有理村的村長,我說不過你。”
“你要自取其辱,我又哪裡好拒絕你呢?”
白晶晶忍不住掩嘴笑了笑。
不管在什麼時候,立場又是如何。權子墨就是權子墨,從來不會顧及那些東西。說話辦事全憑他的心情。
活的最是瀟灑恣意。
也難怪唐棣要感嘆一句,“權子墨,我最羨慕你的,就是你這份灑脫。”
“想要灑脫,就得做人事兒。虧心事做多了,灑脫不起來。唐棣,我說的對不?”權子墨眯眼,輕佻的很。
但最熟悉他的顧靈色,還是從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絲的痛心疾首。
她恍然想起,在這裡與唐棣關係最親密的人就是權子墨了。唐棣也親口說過,他這世上只有一個朋友,就是權子墨。
權子墨這傢伙啊,滿嘴不著四六,但是心裡卻門兒清的很。
他把什麼都分的特別清楚。
就像葉承樞,甭管他們倆合作過多少次,他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權子墨朋友圈最核心的那一個,而這個核心的位置,唐棣曾經進去過。
估計唐棣也沒想到原本預定好的客人,會臨時改變成他們。如果早知道的話,他應該也是不會出現的。碰一鼻子灰的事兒,沒人願意自找。
“你們慢慢吃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好走不送。”權子墨直接有點趕人的意思了。
反而是葉承樞,風度無雙的淺笑,“我送送你。”
“不敢當。”唐棣笑著拒絕,“我受之不起。”
葉承樞也就是客套一下,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了。
唐棣是走了,可這氣氛卻是全毀了。
顧靈色在心裡輕嘆一口氣,任由這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卻也沒了滋味。
曾幾何時,以前並肩作戰過的朋友,現在連出現都會讓氣氛跌至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