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子墨懷著有些不安的心,敲開了那扇大門。那扇——
江南省無數人想要敲開,卻因為各種原因而不敢敲開的大門。
門鈴只響了一聲,便有人迅速的從裡邊將門開啟。
露出大姐那面無表情陰沉的臉蛋來。
“來了?坐。”
“色妞兒呢?”
“夫人在廚房做飯。”
硬邦邦的語氣,以及全世界都欠她五百萬的表情,權子墨腦袋一點,明白了。
信步跨入,一進門便霸佔了家裡唯一的沙發,權大少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兒,一臉的愜意舒適。
大姐瞪了他老半天,誰知道這人沒有一點自覺,大姐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上前垮了一步,雙手叉腰。一副大媽要罵街的架勢擺的十足。
“先生,你就沒有要解釋的嗎?”
權子墨眼皮一掀,一雙桃花眼說不出的輕佻風流。
他反問,“我應該給你解釋什麼?”
“你並不是夫人的丈夫!”大姐義憤填膺的指責。
權子墨笑的卻是輕蔑,“誰告訴的你,她是我老婆,我是她老公?”
大姐語塞,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是啊,當初誰也沒說人家倆是夫妻。都是她想當然的以為。可大姐還是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這讓她覺得十分的憤怒。
“你自己誤會了,卻還要指責我。大姐,沒這個道理哈。”
“可是,誰都會這麼誤會吧!你不說的話,哪個能知道你們不是夫妻!”
權子墨眯了眯眼睛,有些不悅,“大姐,我是找你來照顧孕婦,不是讓找了個老佛爺來家裡。我是你的僱主,我出錢僱傭你來幹活。你把自己的本分工作做好就行了,其他的,你沒資格問。聽懂了沒?”
“你……!”大姐怒不可遏,“你這人怎麼這樣!”
權子墨一樂,“喲,我這人哪樣了?大姐!”募地,這人話鋒一轉,冷冷的道:“大姐,注意自己的身份。我當初找你,就是看你性格熱情,覺得有你陪在她身邊,多少能活躍一下氣氛。不至於讓這個家太死氣沉沉。可是似乎,我低估了你的熱情。把你的熱情,用在照顧人身上,其他的,少問。”
“你這人!太過分了!”大姐氣的渾身顫抖,“就算我拿你工資,也沒你這麼當老闆的!你要這樣,這活兒我還就不幹了!”
“不幹了?”權子墨笑的花枝亂顫,懶洋洋的窩在沙發上,手一抬,“成啊。現在就收拾你的東西吧。看在你照顧她不錯的份上,我多發你三個月工資。現金還是轉賬,你挑一個。我這就給你結算工錢。”
大姐眼睛瞪的滾圓,她沒想到那個待人笑臉盈盈,風趣又幽默的主人,會在一瞬間變臉。而且,是這麼的不留情面。一點人情世故都不講。
撇撇嘴,權子墨從西服口袋裡摸出自己的皮夾子,看也不看的就把所有現金拿了出來,那麼厚厚一疊,真不止多發三個月的工資呢。
“拿著吧,只多不少。”和和氣氣的把錢放在茶几上,權子墨努努嘴,“收拾行李,總不能也讓我代勞吧?”
大姐忍了又忍,終於是看在錢的面子上,這才忍著沒有發作。
“本以為你是個好人,是我瞎了狗眼!”憤憤的丟下一句話,大姐轉身就進了自己的臥室。不愧是幹活麻利的人,收拾起行李也是迅速。
三兩分鐘,大姐就提這個黑色編織帶走了出來。
粗魯的一把將茶几上的鈔\/票放進了口袋,大姐頭也不回的就走。
“誒,等等。”權子墨老皇帝的喚了一聲。
大姐立刻轉身,表情微微鬆動,卻還是板著臉問道:“咋了?”
“鑰匙。”權子墨笑的輕佻,伸出一雙骨節分明修長好看的手,“鑰匙給我留下呀。”
“給!你的鑰匙!”大姐翻了翻口袋,一把將鑰匙丟了過去,“就沒見過這樣黑心的僱主!”
說罷,大姐‘砰——’的一聲,摔門離開。
權子墨摸了摸鼻尖,無語的道:“工資本來就是高於市面價格的幾倍,這我又多給了那麼多錢,還黑心啊?”
“權子墨?”靈色聽到摔門聲匆匆從廚房裡走出,手裡還拿著鍋鏟,一臉的詫異,“你什麼時候來的?進門就進門,摔門做什麼。摔壞了你給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