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手中的高腳杯從空中滑落,掉在地上,瞬間摔碎成了無數片。
葉承樞眼角一瞥,似乎還不解氣似得,右手輕飄飄的一伸,那放在露臺上的廣播,便步了那高腳杯的後塵,緊跟其後的也落在了地板上,同樣摔的粉碎。
“承樞!咋了?”聽到動靜之後,仗著自己的距離優勢,權子墨頭一個衝了出來,看到地面的狼藉,露臺上也只有葉承樞一個人,權子墨放下心來的同時,卻也疑惑的望了過去,“承樞,你發什麼瘋?我還以為是肖奈找了歐洲的殺手來做了你呢!”
隨後跑出來的白子爵皺了皺眉頭,“承樞,好好的,你砸廣播幹什麼。”
葉承樞淡定的收回手,平靜的望著腳下被摔碎的零件,平靜的道:“手滑。”
權子墨嘴角一抽,“靠!我要給你嚇死了!什麼樣的手滑,才能把這廣播砸成這個屎德行?”
葉承樞表情不變,淡定的道:“你們還要繼續打麻將麼?困了,我要去睡了,你們小點聲。也別太晚了,明天一早還要陪我去接我老婆呢。”
諸遊搔了搔頭頂,“不打了吧,這三個傢伙太兇殘,我現在本來就靠女人養。沒錢輸了!不玩了不玩了!”
權子墨眉頭一挑,眯起那雙輕佻的桃花眼,“吶,諸秘書長。不帶你這樣的啊,輸了就跑?沒這個道理。剛才是誰說要給我好看啊?”
白子爵面無表情的補充,“某人的原話不是要給你好看。而是要爆你菊花。”
權子墨也不惱,腦袋一點,似笑非笑的望了過去,“諸秘書長,我可洗乾淨等著你了。你不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給我萎了呀。唐棣你說呢?”
唐棣靠在露臺滑門的門框上,沒說話,沒笑,沒有任何的表態。可那眼神,顯然也訴說著對諸遊臨時逃跑的不滿。
諸遊表情一變,連忙擺手求饒的說道:“我錯了我真錯了。您三位繞過我一次吧!我保證,等我的程式做好之後拿到錢了,絕對讓你贏的痛快,成不成?”
葉承樞揚了揚眉頭,徑自衝套房的臥室走去,經過諸遊身邊的時候,他隨口道;“你輸多少,算我的。”
“那要是贏了呢?”
葉承樞掀唇一笑,丟下兩個字,“我的。”
諸遊怔了怔,望著那已經離開的背影,好久才回過神來,“靠!承樞!贏了全是你的!那我辛辛苦苦打一晚上麻將還腰痠背痛是為了什麼啊!”
會跟這三個人打麻將,也是想要撈點外快。畢竟他現在吃住穿都用白晶晶的,在家裡說話挺不起腰桿,沒底氣!如果他能撈上十幾萬的外快回家,多少地位會升值一點嘛!
可誰知道,他外快沒撈著,卻給這三個人把小金庫全贏走了。
他這忙活一晚上,圖啥啊!
權子墨笑嘿嘿的伸手扼住了諸遊的脖子,賤笑道:“你為了伺候好我們三個人吶。”
見葉承樞離開,唐棣這才找回了笑容,笑著說道;“乖,秘書長大人,伺候好了,我們一高興,說不定還給你打賞個萬兒八千的,你說呢?”
唐棣之前跟葉承樞的翻臉,早在葉承樞的預料之中。並且,也是葉承樞想要的結果。現在雖然誤會解除了,唐朝集團也平安無事了。可唐棣之前總歸是跟葉承樞翻臉了,而且還特別卑鄙的用了顧靈色找茬。哪怕現在是誤會解除了,唐棣見了葉承樞,還是有了那麼一份的彆扭。
這份彆扭,還是愧疚多一些。畢竟,葉承樞的所有行動,都是為了替他唐棣保下唐朝集團。可他呢?直接跟人家撕破臉皮不說,還拿人家的老婆來說事兒。這,是最卑鄙的行為了。饒是唐棣的厚臉皮,也覺得掛不住,燒得慌!
白子爵冰冰冷冷的坐回了牌桌上,手指一點,面無表情的道:“快點。再打三圈睡覺。”
諸遊嘶聲裂肺的吼道:“三圈?你們想把我榨乾啊!”
“吶,葉特助不是都說了嘛,你輸多少算他的呀。”權子墨也坐回到了牌桌上,衝諸遊擠眉弄眼,“二愣子,你仔細想想。能贏葉承樞的錢,這得是多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可得好好珍惜啊。”說著,權子墨還望了望其他的兩個人,“子爵,唐棣,你們倆也好好珍惜啊!千載難逢!”
諸遊轉了轉眼珠,樂了,“對!我牌技太差,今兒晚上肯定得輸個半死啊!”
權子墨笑的特別賤,“誒,這就對了嘛。秘書長,我很看好你哦!”
牌桌上的四個人,相視一笑。
嘿嘿,誰讓葉承樞說了那話,諸遊輸多少,都算他的。那他們不好好的宰一次葉承樞可就太說不過去了啊!
諸遊興致勃勃的擼起袖子,“來!要玩就玩大一點!玩一萬兩萬多沒意思?”
唐棣掀唇一笑,“諸秘書長說,想玩多大的?”
“一萬兩萬!”諸遊舔了舔嘴角,樂不可支的補充,“不過是……美金!”
權子墨笑的花枝亂顫,趴在牌桌上都笑的直不起腰來了,“美金最近貶值了,不值錢。還是玩歐元的好。”
白子爵輕咳了一聲,面無表情的說道:“他是那種任你們宰割的人?”
聞言,權子墨跟諸遊都樂不起來了。
在牌桌底下,權子墨伸腿踹了踹諸遊,諸遊收到訊號,點點頭,脖子一樣,扯著嗓子問道:“承樞啊!有沒有上限啊?是不是隨便我輸多少你都買單啊?”
“沒有上限。你隨便輸。”平靜的聲音從臥室裡傳來,“不過,諸遊,你哪怕是贏他們一塊錢,我明天就幫你把你爸的嘴巴堵住。讓他絕對不會煩你。”
諸遊眼睛一亮,“靠!老子幹了!來,你們三個快點來,看我不狠狠殺你們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