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樞丟過去最後一個警告的眼神,方才繼續說道。
“既然你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定位成了交易,那麼,就希望花小姐你能擺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做那逾越了規矩的事情。權子墨要與誰交往,只有他自己可以決定。就算你是他真正的妻子,怕你也沒有權利阻止他與誰交往。更何況,你還不算他的妻子,只是他敷衍他爺爺的工具而已。工具,就做好自己的本分事,不要節外生枝。不然,自討沒趣的人只會是花小姐你自己。我要說的話,就這些。言盡於此,剩下的花小姐自己想一想吧。”
權子墨啪啪鼓掌,“承樞說的沒錯,花千千,就是這樣。你是我花錢請來搪塞死老頭的工具,錢我已經給你了。你就乖乖的跟我離婚好不好啊!我不想耽誤你,更不想讓你耽誤我。我就不是那結婚的人,我就是個花——”
“我有了權子墨的孩子。”
“……花花公子。”權子墨硬是把那句話說完了,才顫抖的問道:“花千千,你剛才說啥了?你啥都沒說吧!”
“我說,權子墨,我有了你的孩子。”
“靠!”權子墨脫口而出一句咒罵,煩躁的抓了抓腦袋,“花千千,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我他媽碰都沒碰過你一次,你跟哪兒冒出來我的孩子?這話你可別亂說。你瞧,色妞兒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說著,權子墨還指了指身邊的靈色。
靈色直接丟給了他一記白眼,“權子墨,你真行啊。連孩子他媽都不要了。”
“靠,色妞兒!你怎麼也這樣!我真沒碰過她!她從哪兒冒出我的孩子啊!”權子墨有點崩潰,“花千千,你該不會是偷了我的精、子去人工受孕吧?你可真不要臉!”
“權子墨,不要臉的認識你才對吧。你——”
“老婆。”葉承樞冷靜的喚了一聲,衝靈色招招手,“在事情搞清楚之前,你不要妄下結論。子墨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如果他真的做了,他不會耍無賴的。看子墨的表情,我倒是願意相信他。”
“對啊!承樞!我真的沒碰過她!我他媽時刻謹記你的話。你當時說了,如果我不準備跟人家女孩過一輩子的話,就別禍害人家,不要碰人家。我記得可牢了!我真沒碰過她!”
“你先別急,問清楚再說。”葉承樞安撫了一句,摟住了向他走來的靈色,輕輕的道:“老婆,你也別激動。”
權子墨頂著那瘸腿,一走三晃悠的在病房裡踱步。
“不是花千千,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我啥時候跟你還有了個孩子?你搞笑呢吧!”
“權子墨!”花千千也有點動怒了,“我本來不想說的!因為我不想拿孩子要挾你做什麼!可是現在看來,我不說是不行了。”
“靠,你說,千萬別掖著,快點說!我啥時候碰的你,嗯?”
“七年前!”
“花千千,你還敢再扯點麼?你怎麼不說十年前呢?七年前我他媽都沒在江南省行不行!”
花千千死死咬住嘴唇,“那你七年前,在什麼地方?”
“呃……”權子墨一愣,“那時候我在歐洲旅遊吧?具體在哪兒我記不清楚,反正沒在某一個城市呆超過一個月。咋啦?”
“七年前,佛羅倫薩,假面舞會結束之後的遊街活動。”
隨著花千千這話落下的,是權子墨的下巴。
他嘴巴大大的張開,能塞進一個雞蛋。
從權子墨的表情變化中可以輕鬆的讀出來,他還真碰過人家女孩!
“忘了?”花千千索性也不管了,直接的道:“那好,我幫你回憶。你當時左手摟著一個金髮女郎,右手摟著紅頭髮的女人,她們穿的是貓女郎的衣服,你穿的是白西服,胸口別了一朵紫色的花。我說對麼?”
“呃……”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權子墨六神無主。開始思考,自己在那天晚上碰過的女人裡,有沒有眼前的這個女人。
唔……不行!想不起來!他那天有點荒唐過頭了,碰了不少女人,他真記不清楚了!那天他嗑藥了,整個人是不清醒的狀態!他就算真的碰了她,估計也想不起來了!在床上,女人對他來說都一樣。區別就是這個胸大一點,那個腰細一點,不然就是腿長一點。至於臉?都戴著面具,他看個屁啊!
“你包下了一個花車,與她們坐在花車上,笑的一臉春風得意。這時候,忽然有一個穿著白雪公主衣服的人衝進了遊街的花車前面,摔倒了,是你把她扶了起來。想起來了麼?還要我再繼續幫你回憶麼?”
權子墨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望向了靈色。
靈色連忙把自己藏在了葉承樞的身後,冷冷的道:“你別看我。那時候我不在你旁邊,你睡了誰我不知道。不過我能提醒你的是,那時候你的確是過分極了。嗑藥,酗酒,玩女人。你一樣都沒落下。”
“年,年少輕狂……”權子墨顫顫巍巍的,蒼白無力的替自己的荒唐辯解了一句。
“人不輕狂枉少年。權子墨,你的少年,也太輕狂了一點。”靈色冷冷的道。看他就沒好心情!
“那天我被男朋友甩了,還被他騙走了所有的錢,在異國的街頭,我身無分文,哭的很傷心。是你,權子墨,是你救了我。帶我坐在最漂亮的花車上,給我——”
“夠了!”權子墨猛地呵斥了一聲,“花千千,別說了。我想起來了。那天的確是有個白雪公主哭了,我就是隨手一扶,沒別的意思。是你誤會了吧?”
“好,你幫我擦眼淚,給我回家的錢是我誤會了。那你拿走我第一次呢?這也算是誤會麼?”
“我當時嗑藥了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