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舉著刀兵火銃的動都沒動。
張輗氣得再次提高聲音,“一群小小士卒,連本將軍的話都敢不聽?!”
“老將軍不必動怒,這些是我從東宮帶過來的衛率,可不是一般的兵!”
朱儀從他背後繞出來,話裡難掩得意。
他早就想對人炫耀一下東宮六率了。
只見朱儀打了個手勢,那些圍著計程車卒才散去。
就像先前那樣,一點雜聲都沒有,簡潔有力的動作帶著種協調的美感。
張輗臉色陰沉。
他好歹是個將門出身,也有點軍隊經驗,知道什麼樣的軍隊最可怕。
軍人,
要講紀律!
不動如山,一動如狂風烈火的那種,才是在戰場上讓人望之生寒的強軍。
之前于謙操練團營,也是想要練出這樣的一支隊伍,好迅速增強大明中央的武裝力量。
誰能想到太子東宮裡就有幾百號這樣計程車卒呢?
當真是見了鬼了!
朱儀看著張輗老臉掩飾不住的忌憚,心裡都快樂開花了。
作為主要的訓練人,朱儀當然知道自己手下的這堆人只能算作“虛有其表”。
因為這些人組建六率後,還沒真正的打過仗。
每天吃好喝好,天不亮就要起床搞佇列、跑操和各種由太子發明的奇怪運動,朱儀不但要跟著一塊,還心疼這浪費的糧食和錢財呢!
巨量的運動意味著巨量的消耗,
後勤才是保障一支軍隊活動起來的根本因素。
這也是導致古代軍隊很少有佇列和跑步訓練這種活動的原因之一。
好在朱見濟養的人少,又不缺錢財,不怕消耗的把人堆了出來。
幾十個高大威風計程車卒整齊劃一的行動,總是能讓人產生畏懼的。
所以朱儀一直期待著把人拉出來炫耀。
張輗哼哼唧唧的,最後在朱儀明裡暗裡的顯擺下,終於一甩袖子走了。
“這老爺子走的還挺利索。”
朱儀看著老頭登車而去,哼笑著對柳溥說道,“難怪心思這麼野。”
不過沒關係,等張輗到家裡禁足不能出來,錦衣衛就要上門去問“你跟石亨什麼關係”了,總能幫張輗洩洩多餘的體力,讓他符合老年人形象。
隨後,張懋又在朱儀柳溥的支援下,處置了一批向來不服從自己的家奴,狠狠的證明了一把自己作為家主的威嚴。
張忠在旁邊敢怒不敢言。
只能看著張懋把他幽居小院的親孃接出來,母子兩個接手了英國公府的管理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