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婉帶著張合出現天罡宗的議事大廳之中。
這個大廳是後來陸沉特地要求建的,裡面左右各放著四張紅木大椅和茶几。
燕北紅等人坐在一側,宋清婉和一些門中骨幹則坐在另外一側。
至於張合則是以家丁的身份前來,是沒有資格落座的,恭敬地站在宋清婉的身邊。
大廳的最上面的椅子則是空著,無人得坐。
燕北紅最先開口說道:“這次讓大家前來都是商談接下來應對元陽宮一事的,宗主不在宗門之中,保衛宗門的任務就落在我等肩上,不知道各位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依我看,唯有死戰而已。”最有書生氣的陳州此時說出決然的話來。
阮紅玉提出了一個質疑說道:“要是死的有意義倒也無妨了,就怕我等死後天罡宗依舊被毀,這只是白白枉死。”
被阮紅玉這麼一說之後,在場之人都靜默了下來。
宋清婉也沒有乘這機會表現,一側的張合也是眼觀鼻鼻觀心,保持沉默。
過了一會兒,傅滿秋說道:“燕門主此次讓宋大小小姐過來,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好的辦法?”
他們都知道在自家宗主還沒有發家之前,就與這位宋清婉大小姐有點關係。
宗主組建門派之後,就把戶州生意之事交給她,這裡面的關係搞不好比他們想的更復雜一些,所以對於這位宋家的掌舵人他們也不會怠慢。
但一般宗門商討之事的時候,他們四人還是不會請宋清婉這一商賈女子的。
此時,她出現在這裡面,在場之人也都是人精,很多聯想到了眼下的問題。
“你們先看看這個。”
燕北紅把一張紙條遞給其他三人傳閱。
等他們看清上面的四個字之後,都看向了宋清婉,問道:“宋大小姐,可否詳細說說。”
一直耐著性子閉口不言的宋清婉說道:“此計並非是我想出來,另有他人。”
“是誰?”
宋清婉看了一眼張合說道:“先生請吧。”
張合先是對宋清婉深深做了一揖,然後又對燕北紅等四人抱拳作揖,如此才低頭恭敬說道:“門主們知道,眼前天罡宗的具體情況嗎?”
阮紅玉說道:“你來說說看。”
張合朗聲道:“在我看來,目前天罡宗所遇到的問題其實並不嚴重,只要滿足一個條件便可迎刃而解。”
“哦?說來聽聽。”
“等宗主回來。”
燕北紅四人相望一眼,紛紛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失望。
他們原以為此人以白身到天罡宗,必有高論。
沒想到說的還是大家都知曉的一點,並不新奇。
燕北紅問道:“可宗主生死未卜,元陽宮馬上就要衝上山門了,又怎麼撐到宗主回來呢?”
這個問題才是關鍵。
張合繼續不慌不忙地說道:“這就是我說的,化整為零。”
“仔細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