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果把兩隻野兔隨手甩在了家門口,放下農具,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門檻上。
“今天上午都還好,沒有意外吧?”於老果隨口問道。
於秀秀說道:“蔡叔家的傻兒子又來了。”
“你沒把他怎麼著吧?”於老果對這樣的事好似已經習慣。
“還能把他怎麼著,嚇唬他一頓,把他趕走了唄。”於秀秀調侃道:“你沒看他走的時候樣子,就像是河裡的老鱉一樣。”
“注意點分寸,把人家傷了就麻煩了。”
於秀秀心不在焉道:“知道了!”
見女兒這樣子,於老果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們父女兩人不是這個村裡的住戶,是前些年從外地逃荒過來的。
那幾年他們的老家發了大水,又鬧了瘟疫,沒有了活計,只能帶著一家老小往外面走。
本來兄弟三個,遇到盜匪死了一個,路上病死了一個。
他的妻子,也就是秀秀的母親也死在了路上。
只有他帶著秀秀活了下來,在這個村子裡算是落了腳。
憑藉自己的幾分本事,倒也餓不死了。
只是村子裡的人看人單勢薄的,秀秀又長得好看,村子裡的人沒少欺負他們。
“唉……”
轉眼兩天的時間又過去了。
在父女兩人的眼裡,陸沉仍舊沒有一絲‘甦醒’的意思。
在他們看來,救回來的這個男子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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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秀秀所生活的村莊是個不大不小的村莊,差不多有一兩百戶的樣子。
村子臨著河靠著山。
東面是一條蜿蜒的大河,一直奔騰向東流去,西邊和北邊則是連綿不絕的大山。
村子裡麵人多數都是捕魚或者在山腳下種地為生。
偶爾在凜冬的時候,也會上山打獵。
總得來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裡的村民在此世代繁衍,總體上還過得去。
於秀秀在家也並沒有閒著,她拿著砍刀走到屋子後的小林子裡面,打算用手中的柴刀砍一些殘枝和枯木。
對於他們這些農家人而言,馬上要入冬了,柴薪可是重要的物資。
沒有了這東西,冬天可就不好過了。
忙活了半個上午,於秀秀手腳麻利地砍了兩大捆柴。
林子裡瞬間都乾淨了不少。
她找了一根粗壯的棍子,將兩捆柴挑在了肩上,然後把柴刀往腰上掛著的一塊竹節輕輕一插,大步往家中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