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也是厲害,硬生生靠著強記,將這一路上明崗暗哨記在心中,幾次被人阻攔,也被法正以劉璋近臣的身份給糊弄過去,總算是有驚無險。
法正回到州牧府不久,正跟劉璋商議下一步計劃,卻見有內侍來報,黃權求見。
“當時把人送來了。”法正起身,看著劉璋道:“使君,我與那黃權有過數面之緣,不好碰面,你匠人留下便可。”
“此人真的有用?”劉璋看著法正疑惑道:“若真如先生所說,此人一直心向於我,那這也……”
如果張任真的是心向自己,那這一路倒黴催的是什麼情況?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這麼個黴氣罐拉過來真的好嗎?
“就算沒他,使君以為那些地方能守住?”法正有些無語,張任人倒黴是沒錯,但也不能真的把那些地方失守的罪過都放在他身上。
要真是那樣,關中將士浴血廝殺又是為何?以後遇到事情,仗也別打了,直接讓張任過去行不行?那多省事?
劉璋點點頭:“既然先生都如此說了,便依先生之言,我將其留下。”
“告退!”法正轉身,也沒走遠,而是躲到了後堂。
不一會兒,黃權帶著幾人將張任帶來。
“主公。”黃權對著劉璋一禮道:“張任已被末將帶來。”
“嗯。”劉璋抬眼看了張任一眼,點頭道:“公衡辛苦了,城中諸事繁忙,公衡且去吧。”
“主公……”黃權沒有直接離開,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劉璋道:“敢問主公為何要末將將此人帶來?”
“有何不妥?”劉璋反問道。
黃權皺眉道:“主公可知,此人與之前白水關、葭萌關、劍山、涪縣、綿竹關之失皆有關係。”
“公衡可有證據證明這些事情皆是此人所為?”劉璋反問道。
“那倒沒有。”黃權搖了搖頭,只是謠言而已,哪有什麼證據?
“既然沒有,真好下此斷言?”劉璋冷哼一聲道:“張任如何且不說,那五地之失,若皆是他一人所為,公衡是想告訴孤,我蜀軍是有多無能麼?”
“不敢!”黃權連忙搖頭,想想也沒錯,五關被一人破掉,這些守軍是有多無能?但事實上卻是,這一路幾乎都是被關中軍摁著打,張任只是正好破關時在當場而已,這麼一說,倒是解釋通了。
“是末將糊塗,險些釀成大錯。”黃權說完,也覺得有些奇怪,自家這位主公……變聰慧了?
“且去吧。”劉璋擺了擺手。
“喏,末將告退!”黃權點了點頭,躬身告退離開。
張任卻是一臉激動的對著劉璋納頭便拜:“多謝主公,為末將洗刷冤屈!”
“莫要如此,算起來,你我如今也算是自己人了!”劉璋起身,將張任扶起來,看著張任笑道。
張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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