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要我聽他的!?”華雄看著眼前的少年,不可思議的看著呂布。
“你若是能將關中水患徹底解決了,我聽你的都行!”呂布看向華雄。
華雄:“……”
他不能,也不敢讓呂布聽他的。
“在……在下馬……馬……”馬鈞見華雄又看向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華雄便是一禮。
“主……主公,他說話怎這樣!?”華雄瞪圓了眼睛,更不可思議了,這也能當官兒?
“稍有些口吃,不礙事,能做事就行。”呂布有些尷尬道。
這方面來說,西涼人才比之中原人才的短板就出來了,中原的話,各方面人才只要認真找,總能找到,但在西涼,像這種治水人才幾乎沒有,馬鈞也只是精擅工匠和數術,治水經驗為零,這是被呂布趕鴨子上架了。
“全力施為,有需要跟我說。”呂布拍了拍華雄的肩膀。
“馬鈞……見……見過……將軍!”馬鈞一句話到此方才說完,整張臉已經面紅耳赤。
華雄看了看馬鈞:“……”
行吧,主公說的最大。
“主公,前兩天李蒙過來問我地稅的事情……”華雄嘆了口氣,這活兒他也只能認下了,不過轉而看著呂布道。
呂布這次地稅革新,是不分敵我,包括呂布麾下將領都受波及的,這也是呂布這段時間不上朝的原因,他得把這些問題都捋順了,首先自己的力量得擰成一股而不是散開,免得被人趁虛而入,這個時候西涼軍再鬧出兵變可就不好收拾了。
長安現在是由高順駐守,防止任何叛亂出現,其他將領都被呂布派出來賑災,方便呂布在這次巡視過程中,跟眾將一一談話。
“你怎麼看?”呂布問道。
“我自然是聽主公的。”華雄當即道。
“你自然需聽我的,我是問地稅推行,你是否心疼?”呂布問道。
華雄猶豫了一下,點頭道:“那肯定了,本來那幫士人手裡是人頭稅,到了我們手裡卻成了地稅。”
“這個沒辦法,要想服眾,必須一視同仁,你告訴李蒙,這次查抄的那些士族田產,會有一份分給他們作為補償,雖然交的稅多了,但地也多了,還不滿麼?”呂布看著華雄笑道。
“那……”華雄還是有些肉疼。
“這麼說吧,以前你的地拋開稅賦一年能守百石,現在地多了,原本的地拋開稅賦只有七十石,但你的地多了,時機得的便是一百四十石!”呂布看著華雄笑道:“還覺得虧麼?”
“少了六十石!?”華雄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呂布。
“……”呂布看著華雄,半晌無言,片刻後道:“滾!”
“哦~”華雄撓了撓頭,轉身離開。
呂布揉了揉太陽穴,發現在即想的有些簡單了,人性的劣根就在這裡,得到給人帶來的喜悅永遠沒有失去帶來的痛苦大,華雄的表現是最直接的,其他人藏在心中不說而已,但這才是最可怕的。
簡單的直接多給地肯定不行。
“伯奕。”呂布抬頭,看向姜敘。
“主公?”姜敘躬身道。
“你去一趟,將文和先生請來。”呂布決定把這個問題交給賈詡來處理,有事不決找賈詡,誰讓呂布身邊就這麼一個像樣的謀士?
賈詡回了長安後,做了一個侍中,因為已經許久沒上早朝,很多人甚至都忘了有他這麼一個人物。
“主公!”姜敘正要離去,卻見姜冏從門外進來,對著呂布道:“門外來了一人,求見主公,說是故人。”
“故人?”呂布皺眉,他在長安的故人那可太多了,滿朝文武都算,但敢跑到他這裡的,似乎只有兩個:“快請。”
“喏!”姜冏點頭答應一聲,告退離開。
不一會兒,一名清瘦文士略微佝僂著身子進來,對著呂布一禮:“參見溫侯!”
“文憂?果然是你!”呂布示意姜敘先去找人,呂布則將來人迎進來,赫然正是消失許久的李儒。
“難得溫侯還記得在下。”李儒苦笑道,清瘦的臉上,多了幾分疲態,感覺比過去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