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頓時四濺,狂暴的衝擊力瞬間散開,好在光罩將它們盡數阻擋下來,才沒有波及到場外。
硬接周勝全力一擊的張奎,衣衫顯得有些凌亂,手中法陣的光芒也是暗淡了下去,不過他的身上,卻是不見任何血跡。
“嘿嘿。”張奎抬起雙目,望著不遠處雙手佈滿鮮血的周勝譏諷笑道,周勝的法術再怎麼強大,也奈何不了土粼甲分毫,這一局,他是贏定了。
“全力之下都傷不到我,你又何必繼續呢?”
正當不少場外弟子預想著看到周勝認輸的一幕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商玉突然開口道:“這招水龍波,還沒完。”
楚蒼剛想問什麼,卻只聽場內傳來一聲巨響,張奎慘叫一聲,他身上的土粼甲不知何時被切割出了一道長長的裂痕。在那裂痕之下,一道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逝,他頓時悶哼一聲,嘴角溢位猙獰的血跡。
張奎又驚又怒,不由得狠狠地看向周勝:“你竟敢傷我!”
周勝看著張奎這幅樣子,嘴角不禁浮現淡淡地笑容,他身子搖晃了兩下,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雲團上的覃然面無表情地說道:“周勝喪失戰鬥力,輸。此戰,張奎勝。”
人群中頓時爆發一陣譁然,誰也沒想到,凝氣九層對八層,竟然會是以一人輕傷,一人昏迷的結局收尾。這場戰鬥,張奎勝的不算光彩,周勝輸的,更不算屈辱。
楚蒼的眼中閃過些許敬佩,周勝堅韌不拔的性子,使他即便輸了,也不會惹人笑話。
“對了小哥,你是怎麼知道,周勝師兄那一招還有後手的?”萬不破問出了不少人心中的疑惑。
商玉摸了摸萬不破的頭,含笑說道:“周勝這招水龍波,其實是比較偏門的一道法術。因為其施展起來代價太大,所以知道和修煉它的人自然很少。這一招雖然會一下抽空全身力量,但一旦命中,就會在對方體內留下一道暗勁。這暗勁就是這一招的關鍵,往往它都會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神不知鬼不覺地破掉防禦,那是常事。可能周勝心裡也清楚自己打不過張奎,才會選擇以這種方式,守住他的尊嚴吧。”
萬不破點點頭:“原來如此,小哥知道的可真多。”
“老商,我現在看這張奎,可是越看越不爽了。”楚蒼摩拳擦掌,一肚子悶氣等著一場戰鬥來發洩。
商玉笑笑:“沒事,要是張奎遇上我們之一,只能怨他自己平常不積德。”
“嗯,不知道下一場戰鬥,會是誰對上誰?”
楚蒼話音剛落,雲團上的覃然飄然而至,在光罩之上再次祭出之前的圓缽,口中唸唸有詞之後,圓缽再次搖晃起來,兩道青色的光芒飛出,在空中定住。
覃然神色平靜,緩緩念出了弟子令上的名字:“車侍,李開勻。”
人群瞬間沸騰了起來,第二場就能看到三大頂尖弟子之一的戰鬥,他們的心情如何不激動?與此同時,他們心中也不禁為這名叫李開勻的弟子默哀起來,第一輪遇上車侍,這是多大的黴運啊。
只見在人群中緩緩讓開一條道路,一身紅衣的車侍神色帶著傲然緩緩地走進場地,負手等待著對手的到來。
李開勻是名身材瘦弱的青年,年齡看上去並不大,卻已有凝氣九層的修為,他的神色充滿複雜,對上車侍,他有著面對強敵的緊張,也有與外門巔峰一較高下的興奮。
他深吸一口氣,從人群中一躍而起,穩穩地落在場地中間,與車侍遙遙對立。
車侍微微打量了一下對手,凝氣九層,足夠和他過幾招了。雖然不知道他在凝氣九層的境界裡是什麼水平,但想要擊敗他還是痴人說夢。車侍的周身燃起了熊熊烈火,傲然說道:“來吧!”
李開勻認真道:“車侍師兄,請多指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