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這老匹夫人緣可真好,似乎只要是修為到了超凡境的,都賣他一個面子。你們說這小子和這老匹夫究竟是什麼關係,怎麼連這種事也能給他擺平?”
“沒聽說過這老匹夫有後啊!難道是私生子?這也不像啊?而且老匹夫都這麼大年紀了。”
這些話越說越離譜,呂溯游聽見後哭笑不得,心中暗想:這些大人們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也愛討論這些捕風捉影的事,這和村裡無所事事的老大娘有什麼區別?
再看皇甫極,臉色更是難看,氣息都粗重了許多,這些話當然沒能逃過他的耳朵,連呂溯游都能聽見,何況他一個堂堂超凡境高手,如今聽得更是清晰。
在一片嘈雜中,一聲怒吼響起,聲音正是出自呂溯游身邊的皇甫極口中:“放屁!誰在那胡咧咧,給我站出來?”
皇甫極一發怒,殿中聲音立即消匿,剛剛口不擇言,一直往皇甫極身上潑髒水的幾位大人,立時看天得看天,看地的看地,似乎剛剛的事和自己無關一樣。
“皇甫,這是在朝堂,有什麼事慢慢說,如此大呼小叫,對陛下不敬!”一直眯著眼打瞌睡的左相荊舒終於睜開了眼。
皇甫極眼神一一掃過剛剛討論的最兇的幾個老大人,那幾人似乎也覺得自己剛剛所說,有些欠妥,心虛的將頭轉向別處。
這時,端坐上首鎏金椅上的周皇終於說話了:“你和國師前幾日拜訪個個超凡勢力,可是因為此時?”
皇甫極這才急忙轉過身子,躬身一禮,答道:“正是,那晚設伏的兩位超凡,臣看不出路數,他們一個三品,一個二品,目的正是那神獸吉量,臣在和他們交手時,也能感覺到那名二品似乎氣血枯敗,應是大限將至,是以才鋌而走險。不過,來我大周都城京郊埋伏行事,不敢進都城一步。該是對國師忌憚,怕被發現行蹤。”
這時,從文班走出一位大臣,呂溯游不認識,但他身穿紫袍,站在左相的下首位,甚至在工部尚書嚴顧之前,想來官職應該不小。
那位老大人身形枯瘦,臉上滿是老年人才有的斑痕,看年紀,怕是已至古稀,但總歸精神狀態還不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皇甫大人和他們既然遭遇,難道就沒留下他們其中一個?皇甫大人雖說只是三品巔峰,但誰人不知,你曾斬殺過二品。若說打不過一位氣血枯敗的二品和一個區區三品,我可是不信的。”
“程大人好大的口氣,什麼時候三品超凡在程大臣嘴裡,都變成了區區三品了?要是不知道的,聽到敢如此說話,還以為程大人是超品高手呢?程大人若是有此底氣,何不出手滅了萊、靖兩國的高手,自此我大周邊境便也能安寧了。程大人也好青史留名,在下也一定為程大人造像立碑,日日供奉香火。”右般所站位置和那位程大人相當的一位武將,一臉的嘲諷。
這位呂溯游依然不認識,但光看這位武將的面容和裝扮,也能看出他定然是個脾氣火爆的主兒。
而這位武將大人話一出口,便引起朝堂一陣鬨笑,其中,又屬站在右班的那些武將們笑的最歡,甚至已經可以用放肆來形容了。
程大人也被這嘲諷的話激的滿臉通紅,指著那位武將所站之處,大聲喝罵道:“匹夫,膽敢如此辱我,今日定不能與你干休。”
“怎麼?程大人難道還想和我打一架不成?讓你雙手雙腳,要是能沾到我的身子,我便承認你是超品高手。造像立碑做不到,但是每逢節日為你燒點紙錢,再為你的宅子添點土,還是能做到的。”
於是又是一堂鬨笑。
呂溯游也硬憋著笑,心想:這話說的太損了些,這是咒人家早死啊!朝堂上議事都可以如此的肆無忌憚麼?還有沒有規矩了?
呂溯游看向左相,見他依然眯著眼打瞌睡,而坐在上首的周皇陛下,竟然也是一臉笑意。似乎驚覺到呂溯游在看自己,周皇若無其事的看了眼呂溯游,呂溯游立即感覺到那眼神中帶給自己的壓力,急忙低下了頭,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這時,皇甫極終於說話了:“程大人,那晚遭遇,我也是拼盡全力廝殺,當場廢了那名三品,那名二品也被擊傷。在下這點戰績可能在程大人這樣的‘高手’眼中,不值一提,但我也是將平生所學,盡皆使了出來。讓程大人失望,在下實在抱歉。”說著話,皇甫極竟然直接向著程大人抱拳行了一禮。
程大人一滯,接著便大急,急忙閃身躲開這一禮,口中更是急忙解釋道:“哎呀!皇甫大人,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看,你怎麼還誤會了呢?”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手機請訪問:推薦:.recommen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