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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凱深吸一口氣,把蔣婧涵帶到了另一邊,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只見蔣婧涵到底還是到角落去了。
鄒凱重新回來,帶著歉意跟周雲說:“不好意思,婧涵她最近神經有點敏感。”
“嗯。”周雲沒有多在這個話題上發言,說,“那我們繼續吧。”
鄒凱點頭。
中途,文冰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看了他們的排練好一會兒,一直沒有發言。
這一場戲複雜的地方在於排程。
周雲和鄒凱兩個人大打出手,這個安全屋會被他們打得一片狼藉。
如果拍攝中途失誤了,安全屋就要重新佈置,無法直接重來。
兩個人走了兩遍動作和走位,確認幾個關鍵的變位的節點。
文冰這個時候才說:“你們不用太在意走位的準確,無論拍成什麼樣子,你們都繼續往下拍,我會讓鏡頭來捉你們。”
文冰這句話給了周雲和鄒凱很大的安全感。
周雲和鄒凱這樣會演戲而且表演細節很多的演員,一定要碰上一個會拍、會捕捉的導演,才能夠真正地讓大家見識到他們的魅力。
這一場戲在鏡頭中的呈現是非常迅速而快節奏的,所以,幾乎沒有一個固定的映象鏡頭去給演員充分地展現他們的表演。
導演必須在兩個演員的打鬥中,去捕捉到他們表演中的細節。
文冰是一個非常會捕捉演員細節的導演——在《日子》之後,他在這一點上是出了名的。
具體拍攝的時候,這場戲仍然是拍得狀況百出。
演員在演戲的時候,全情投入,而一旦全情投入,就意味著會失去控制。
中間有一次特別尷尬,周雲演著戲,突然一腳沒有踩穩,摔了個倒掛金鉤,幸好鄒凱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周雲的手臂,讓她不至於後腦勺砸地。
驚險萬分。
一天拍下來,能用的素材很多,但都不連貫。
明天還要繼續拍這場戲。
周雲坐在休息間裡卸妝。
蔣婧涵忽然敲門,喊了一聲小云。
周雲疑惑地看了鄭小句一眼,鄭小句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兩個人的臉上都寫著“她來幹什麼”的疑惑。
還是劉韻去開了門。
蔣婧涵手裡提著一個袋子,說:“小云,我自己做了一些餅乾,都是我親手做的,你嚐嚐。”
周雲卸妝卸到一半,說:“謝謝啊,婧涵,不好意思,我正在卸妝。”
蔣婧涵把裝了餅乾的袋子交給劉韻,順勢走了進來,說:“沒事,你卸吧,我也就是閒著沒事,所以來串串門。”
周雲笑了一下。
鄭小句繼續幫周雲卸妝。
蔣婧涵狀似無意地提起:“對了,小云,你在澳大利亞拍戲,宋遲都不來探班的嗎?”
“他正在拍另一部電影,超期了,現在還在拍呢。”周雲說,“而且,他自己有個公司,事情很多,我也不希望他來。”
“我真羨慕你,有自己的事業,不用依賴男人。”
周雲問:“婧涵,你為什麼不工作呢?”
蔣婧涵嘆了口氣,說:“我也想工作,可是我大學一畢業就跟鄒凱結婚了,然後就生了孩子,根本沒有在合適的時候去工作,現在再出來工作,也很難找到合適的了。”
周雲這才知道,原來蔣婧涵在大學畢業之後就跟鄒凱結婚了。
“我吧,擁有的東西很少,我沒有自己的工作,也沒有自己的朋友圈,我只有鄒凱,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失去他。”蔣婧涵笑著說,“像你這樣自己就有成功事業的人,應該不能理解我吧?”
蔣婧涵所說的話讓周雲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