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長青的回答並沒有出乎江楚的預料。
已經合作到這個地步了，餘長青騎虎難下，若是半途而廢，即使不死也會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之前定下的合作條款不變，但鑑於咱們兩個的身份都暴露了，自然是要加一個互相保密的條款。”
江楚掰著手指頭算道。
餘長青皺了皺眉：
“江道友，你有坑害盟友的前科，再次合作的話，你不應該做出一些讓步，體現出自己的誠意嗎？”
“我為什麼要做出讓步？”
江楚一臉奇怪：
“說到底，這場合作是你求著我做的，而不是我求著你。”
“如果咱們兩個真的撕破臉，那麼我最多也就縮在東土妖域內不出去，甚至等風頭過去後再換個身份，仍可以在東土活動。”
“而你不同，你們正氣盟的根據地已經沒了，現在只不過是依靠正氣道法的傳播，從各家的轄區內強行竊取了些地盤。”
“只要我將你們正氣盟的謀劃在生死簿上一說，我想各家的天道代行者都不會做事不管，會以最快的速度將正氣道法打壓下去，擠佔你最後的生存空間。”
“到了那個時候，你除了跑到西荒之外，不管是東土和東土妖域，可就都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餘長青陷入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後，他才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的感嘆了一聲：
“江道友真是把我拿捏住了，聽起來我的生死，似乎只存在於你的一念之間。”
江楚淡淡道：
“你不必跟我如此陰陽怪氣，以我對你的瞭解，即使我將你的訊息透露給一眾天道代行者，你也一定有應對的後手。”
“我這麼說只是想告訴你，咱們兩個真撕破臉皮的話會鬧的很不好看，兩敗俱傷。”
餘長青眯起眼睛道：
“你只是一個新崛起的天道代行者，連化神修為都沒有，就敢跟我隨意叫板，你莫不是忘了，我的盟友除了你之外，還有五靈道人！”
“告訴你一件事情吧，東土疆域內的天道代行者都有各自的盟友，除非是對自己實力有著絕對自信，否則絕不可單打獨鬥，否則會遭到其餘天道代行者的群起打壓。”
“也就是說，當你我之間真正撕破臉的時候，你絕對無法愜意的縮在自己的地盤過你的小日子，而是會面臨兩個以上的天道代行者的打壓。”
“別說什麼西荒那邊的盟友，他們除了在兩域大戰時期，其餘時期都不可能大舉進犯東土，說到底，東土妖域仍舊是東土的一員。”
這番話，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不過，江楚對此卻是嗤之以鼻，輕笑一聲後淡淡道：
“餘道友啊！雖然你非常聰明，睿智，但是仍舊犯了小覷他人的錯誤。”
“我是剛剛晉升天道代行者不假，但誰告訴你我就沒有向外發展過？誰告訴你我就沒有除你之外的盟友了。”
說到後面，江楚的語氣隱隱泛冷，臉上的笑容迅速淡去，冷冷的盯著餘長青：
“我也從來沒有說過，我的基本盤只有東土妖域！”
餘長青皺眉與江楚的目光對上，而在這場對視中，他那有些自信的神情漸漸淡去，隨之而來的是一抹無法遮掩的震驚。
“你……你的天道權柄，不止一個。”
江楚笑了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