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月收起自己的想象,抓起裙襬,防止摔倒。
順著鋪滿月白色地毯的階梯,坐到離女皇白氏最近的一階臺階上,因為有毛毯鋪著,屁股倒不是特別的涼。
“來這作甚?你不是從來都不西瓜來朕的金殿?”
女皇白氏的目光毫無徵兆的落在白秋月的臉上,看的白秋月一陣尷尬,她總不能說我感覺母后這裡有鬼,所以來抓鬼??
這恐怕會被當做中邪抓到監天寺吧!
白秋月把自己腦子裡的廢料通通甩的一乾二淨,微微揚起自己的腦袋瓜,眼神清澈見底:“難道女兒想母后也不能來看看母后嗎?”
女皇白氏愣在椅子上,表情都凝固在上一刻。
白秋月內心大喊一聲:玩球了!說錯話了!涼涼……
女皇白氏只是片刻的失神,隨後恢復表情,繼續埋頭批改奏摺:“過來怎麼不再穿一件衣服?這兩日還未入夏,換季容易著涼。”
說著便揮揮手招來一直充當空氣的紅豆姑姑。
紅豆姑姑作為侍奉了女皇白氏大半輩子的宮女,只是一個眼神,紅豆姑姑就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些什麼。
不大一會兒紅豆姑姑拿著兩件小披風進來金殿,一件給了白秋月,另一件,給了一直待在階梯一側陪伴白秋月的奈洛。
“紅豆姑姑!奴婢不冷,這披風給小殿下吧!”
奈洛有些惶恐,自從上次關於背後胎記的事後,她總是會做一個反覆重複的夢,夢裡她居然是小殿下的……姐姐……
她有些驚喜又有些害怕,還有些惶恐不安,她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她也不清楚。
她希望自己是小殿下的姐姐,因為那樣就可以有好多好多的銀子,她奈洛是的俗人,俗的側頭側腦,在宮裡沒了銀子都寸步難行又何況在外?
可是她又有些害怕,她怕若是真是如夢境一般,女皇陛下會不會因為自己曾經是一階宮女而不認自己,還有,還有現在的大皇女會不會對自己展出殺念!
她還這麼年輕,她不能死!
想著想著,那一抹溫暖就掛在了自己肩膀上,奈洛抬起臉蛋,小殿下的臉印在自己眼睛中,天真無邪,那是她陪伴了二十年多的小殿下啊!
管她的身份是宮女也好,皇女也罷,只要還能陪著小殿下,她就好好的接受自己的身份,而且現在只是一個猜測,萬一是一場夢,也免的到時候羞人。
“多謝小殿下。”奈洛輕聲對著白秋月道歉。
女皇白氏抬頭看了一眼兩個小姑娘,嘴角不自覺的彎起好看的弧度,隨後又被自己強行壓下去,讓自己看起來與平時沒有多大異樣。
白秋月輕輕捏了兩下奈洛有些肉乎乎的臉蛋:“謝我作甚?謝母后吧, 披風可是她讓紅豆姑姑準備的哦!”
奈洛的眼神中帶了些慌亂,立刻屈膝行禮:“多謝女皇陛下!”
女皇白氏沒有回話,只是自己安靜的批改奏摺,在白秋月的眼中,女皇白氏好像永遠都有批改不完的奏摺,難道當官的都是這樣?
罷了罷了:“小賤賤,你感應到紅衣的靈魂了嗎?金殿內好像沒有啊。”
小賤賤有些迷茫的撓了撓頭:[對啊,奇怪了,明明那天晚上半夜我夜訪這裡她還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