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影和紅娘要去照顧剛醒的阿月,一個小孩子心性的人,總不能沒人陪著。
天光正好,只是院子內的葡萄架子上沒有一片葉子,到處都是光禿禿的。
洛月撐著下巴,“什麼時候下一場大雪,東莞國一定美極了。”
重黎只笑不語,他的蓮寶哪裡知道她的原貌比滿天飄雪,滿山花海還要美上十幾分。
“話說,聽小賤賤講那天和你一起去風月閣的還有一個人,我問是誰,它還和我打迷糊眼,重黎,告訴我好不好?”
洛月突然造作起來,揪著重黎的袖口就這麼晃啊晃,晃啊晃,晃的重黎心蕩漾。
在重黎眼裡,眼前的人不管是哪朝的公主,還是仙門的小姐,又或是其她皮囊,但在皮囊之下,他看到的永遠都是從前第一次初遇,在深山兩人作為師徒時的那副容貌。
重黎從來不作假,那天在皇帝的宴會上,他所畫的不過是他所看到的,而這一切只有他一人能看到,這是特許,也是唯一。
重黎好像要溺死在蓮寶的溫柔下,捂嘴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躁動,身子發熱,耳朵發紅,心莫名的加速跳動。
“呼~”重黎小心撥出一口熱氣,輕輕推開壓住自己半邊身子的可人兒,“坐好。”
說出的話和噴出的熱氣,好巧不巧正好落在蓮的頸窩裡,蓮輕聲哼哼,“你幹朝我吹氣,燙死了……”
重黎此刻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什麼燙死不燙死,在不走,他今天就要暴露好不容易在蓮寶面前支稜起來的形象!
“那天的人就是東莞國皇,我為他作畫,他幫我鎮場子,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回見!”
重黎的背影帶著心酸和無助,那順拐的小腳表現的嬌羞至極,彆扭的身姿完全不像平常。
洛月不禁輕笑一聲,銀鈴般的笑聲比催魂曲還要可怕,重黎的步子更為急切,面紅耳赤,一點也沒有平時的儒雅。
[主人!鼠神回來啦!喲吼!主人又在逗重黎大人玩?]
至從風月閣一事,孤影給小賤賤起了別稱鼠神後,小賤賤就開始膨脹,整天鼠神鼠神,別提多神氣。
“重黎太不禁逗了,輕輕一碰就面紅耳赤,簡直和守閨的小姑娘似的,難不成我身材不好?我都撲他懷裡了,他居然不動心!?”
小賤賤看著自己主人質疑的眼神,不禁翻了個白眼,[主人,重黎大人對主人的愛是不需要說出口的!那個叫默愛,很偉大的!]
“喲呵,鼠神鼠神給你叫的一天天還牛哄哄的,你怎麼不上天呢?”
[要不是這裡沒海,賤賤我還能和王八一起游水!
哎喲!
啊!
救命!我錯了主人!主人!啊……!]
啪嘰。
一坨黑白參灰的東西落在地上一動不動,最後豎起類似中指的動作。
砰!
[啊!……]
一直鞋非常完美的落下,正中小東西的頭頂,尖叫聲透過雲層,美好的一天……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