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本小姐在落魄也不是你小小丫鬟能欺負,盡然敢用紗布傷我!你給我滾!滾出皇城!”
“小姐,小姐,我不走!我錯了……唔”
沈月如輕輕在小翠脖子一敲,小翠不能發聲,只能留著淚嗚咽,胸口處突然被塞進東西,是一疊銀票還有,一支珠釵。
那是沈月如給的嫁妝,小翠曾經說過,自己日後嫁人,嫁妝一定要小姐親自為她添置。
沈月如從不食言,只不過只有一支珠釵是少了些,但銀票貨真價實,日後出了城,小翠也不一定會過苦日子。
沈兆進門站在門口,臉色比外邊夜幕還黑。
沈月如問候一句父親,隨後沒了聲,小翠跪在一旁不停嗚咽流淚。
沈兆一個眼神看向後方,兩個黑衣侍衛闖進來把小翠拖在地上,聽候命令。
“丟去城外,割掉舌頭,自生自滅。”
沈兆的話像一道雷,落在所有人心裡。
沈月如舌尖被咬破,血液順著喉嚨嚥下去,濃濃的鐵鏽味充斥在整個口腔,她不能哭,她要忍住。
活著,總比死了好,活著,就還有希望。
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下父母兩人。
沈月如的手還在滴著血,沈兆就站在面前,一語不發。
“你真讓我失望……”
這句話似乎突然激怒沈月如。
“失望?從小到大為了成為您的驕傲,我拼了命的學我不喜歡的琴棋書畫,我喜歡您從來不讓我碰,父親,我真的想問問,您真是我親生父親嗎!”
沈兆轉動拇指上的扳戒,翡翠色在燭光下閃爍。
“父親,女兒越來越看不透您了,權利,財富,或許才是您的孩子!”
沈兆眼睛微眯,掐著沈月如的下巴,“女兒?你破壞我的計劃,當我不知道?”
放下沈月如,轉身眼色詭譎,“你就像你的娘一樣沒用……”
“你憑什麼提孃親,從前的你可以,現在,你!不!配!”
“啪”!
沈月如臉上的巴掌印,可以看出剛剛沈兆用了多大的力氣。
“把小姐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放出來!”
沈兆怒衝衝甩開袖子,隨後離去。
沈月如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頰,灼熱的痛感,“娘,你也是因為這,才離開父親的嗎?……”
一滴一滴晶瑩飽滿的淚,從眼角落在手心,訴不盡的悲涼。
沈兆離開沈月如的院子後,直奔地下密室。
“沈丞相下手真狠,看的在下都有些佩服。”
沈兆抖抖衣衫上的灰塵,“進行的怎麼樣了。”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地下室的蠟燭忽明忽暗,兩個人的影子倒在地上。
夜,如此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