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舔舔唇,心中生出緊張之意。要是福來私用發狂的藥,他自然沒有,可若是東陵帝要,他便是沒有,也能利用其他藥配置出來。
再回想方才福來的話,他大致也猜到了要發狂藥做什麼。
福來嘆息連連,拂塵甩入臂,自言自語:“罷了罷了,我再去想想法子。”
眼見人快走遠,太醫忙跑上前攔住人:“公公,我若沒有發狂的藥,可我能利用其他藥物配置一些同效果的藥來,您若是能等,我這便去給您配置一些。”
福來大喜,忙推著他去配藥。
太醫樂哉,快速進營帳配藥,心中已經浮現自己被東陵帝誇讚的場景,手下動作也越發快了些。
福來站在一旁,整個人從內到外舒了口氣,輕鬆下來,不由多嘴幾句:“大人你且配置仔細些,陛下就指望著這藥使東陵大勝,從而踩匈奴一頭。”
“待東陵獲勝一局後,我自會稟明陛下藥來自於你。”福來和善笑著,對幫他解決大忙的太醫笑臉相向。
“公公客氣,能為陛下分憂,也是我等的福分。”太醫樂呵勾笑,話雖然這麼說著,可顯然福來的話成了他的動力,只見他飛快將幾種藥融合在一起。
一炷香的時間未到,福來捧著太醫遞給他的藥,略有懷疑:“這藥不用試?應當效果也顯著吧?”
不怪福來會多想,只因為太醫配藥速度太快,此事又關乎東陵是否能勝,他自是謹慎行事。
“眼下也來不及試了,不過從前我配置過類似的藥,效果甚好,眼下配置不過是復刻罷了,藥方都在我的腦中,自是不會出錯。”太醫雖極力想得到東陵帝讚賞,但福來質疑自己又是一回事。
聽完解釋話,福來這才放心許多,念念叨叨:“效果好便好,陛下可是說了,若這次馬術比賽不能獲勝,我等人頭都難保!”
福來微頓,深呼吸一口氣:“成敗在此一舉,就看大人您的藥能不能發揮最大效果了!”
他快步拿著藥到了關押馬的地方,四處張望,隨後警惕將藥餵給了其中一匹棕色馬。
慕卿寧與夜凌淵尋福來人影,剛到太醫這處,卻被告知福來已去馬房,等他們週轉過去,馬術比賽已開始。
“他定是將藥餵給了馬!”慕卿寧懊惱咬牙,方才逼問太醫時,太醫說話結結巴巴,一度心虛樣子。
夜凌淵緊了緊手,沉聲:“先去賽場。”
賽場具體營地頗多,二人策馬趕到,賽事早已開始。
慕卿寧立即翻身下馬,到了馬賽前排圍觀,她明亮黑眸微眯,暗暗辨認賽場上的馬是否有異樣。
幾秒後,一匹毛髮透亮的棕色馬映入眼簾。
漆黑的瞳微縮,慕卿寧攥緊五指拿匹馬的狀態不太,應當就是被餵了藥的馬了。
馬發狂的後果危險十足,攥馬之人面色蒼白,看著便是要制服不住馬的狀態。
慕卿寧心中焦急,遠處匈奴人的馬緊追上來,策馬之人馬術精湛,眼見發狂的馬快要與之撞見,慕卿寧四處觀望,隨即甩出一枚金針。
金針入了發狂馬腿部位置,激得它前蹄高高抬起鳴叫,馬上的人似是鬆了口氣,再抬韁繩時,馬已好控制許多。
見此,慕卿寧鬆了口氣,這麼相助,應當也能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