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有人便大聲喊道:“我壓五十斤上品元晶,陳大少爺取勝!”
當此之際,出來下注的人可是不少,大家的眼睛不瞎,自然都是在賭陳玉嵩贏。
陳峰年話落,便有人下注,夜嵐此時若是說不賭,對於神府的面子,那絕對是有損的,要是賭的話,他有多少成機會贏?
顯然,這是一個騎虎難下的局,夜嵐再次看了陳峰年一眼,這個老傢伙的佈局,還真是令人防不勝防。
此時陳玉嵩看向夜嵐,滿臉王玩味笑容:“賭,還是不賭?”
夜嵐滿臉無奈之色,而後卻是深吸一口氣,道:“賭,你要賭什麼?”
“你能拿出什麼來?”陳玉嵩反問。
夜嵐道:“我就是個窮人,拿不出什麼來!”
陳玉嵩臉上不屑之色閃過,道:“那裡有資格和我賭嗎?”
“我不知道有沒有資格,但是有一點,是你要和我賭的,既然如此,我便沒有退卻的道理!”夜嵐這話說得接我誠懇,實際上他是顧及到陳芝蘭的面子。
陳芝蘭暗暗嘆息一聲,走到今日這般境地,實在不是她想要的。在沒有認識夜嵐、紅衣之前,她覺得陳家和神府之間如何,那都無所謂,如今卻是不想鬧翻,因為她很想要夜嵐、紅衣這兩位朋友。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不如咱們賭一把小的便是!”陳芝蘭道。
陳玉嵩冷哼一聲:“不需要你過來和稀泥!”
前幾天被夜嵐給打了兩巴掌,那仇恨陳玉嵩早就記下了,再有,他和東風騰做了交易呢,現在這賭局,才是剛剛開始,最關鍵的,他似乎感覺到陳峰年是支援自己的。
這些年來,程家被神府壓制住,元晶師一道,本是陳家該有的光榮,卻是被神府搶了,要光耀門楣,自然得有些手段。
其實陳峰年自己也明白,要得到一些什麼,很顯然也需要付出一些什麼,這麼多年以來,他所做一切,只是為了陳家而已。
陳芝蘭見得陳峰年並沒有阻止,此時她心裡生出來前所未有的無力之感,忽然間,陳芝蘭卻是生出要逃出陳家,從此不再踏入陳家的想法。
曾經的陳芝蘭,以陳家為榮,認為程家守護這一方百姓,如今看來,一且都是表面上的,終究是逃不開名利權力的爭鬥,這樣的陳家,與其他的宗門和世家,又有什麼不同呢?
在陳芝蘭思慮之中,夜嵐已經開始選擇石材,他選擇的這三塊石材,看上去並不是那麼出眾的,當下所有人都認為夜嵐是輸定了的。
陳玉嵩更加有信心,他大笑一聲,道:“這第一把,咱們就賭一百斤上品元晶如何?”
夜嵐笑道:“這一百斤的上品元晶,可是要佔不少地盤的,不如咱們賭半斤神品元晶?”
此言一出,西下一片譁然,來這裡賭石的,就想著開出來一些神品元晶,亦或是其他更為珍貴的東西,可是現在人家直接拿神品元晶來做賭注,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最關鍵的,是夜嵐適才說了,他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大夥兒竟然還都信了。說得那般誠懇,誰會不信?可現在大夥卻是有些想罵人了,巴不得夜嵐將那半斤神品元晶給輸掉,他們心裡才痛快。
當然,也有人覺得,這才是神府弟子該有的風範,這般一來,才算是豪氣呢。此時此刻,此間有不少的人,都希望希冀能夠成為神府的弟子,出來也可以這般豪橫,可是神府的大門,實在不是那般好進。要成為真傳弟子,更是千難萬難。
陳玉嵩臉色有些難看,他是陳家家主嫡長子不假,可是特麼的這神品元晶,也不是隨便能夠帶在身邊做賭注的,就算是有,也不能夠隨意的用來做賭注啊。
陳玉嵩想到這裡的時候,心中又道:“我怕什麼?他這是必輸之局,那半斤神品元晶,我是要定了!”
夜嵐將半斤封印住的神品元晶給拿出來,放在了前面,這般大的賭注,在這陳家的店鋪裡面,絕對是第一次。
“既然閣下要賭這麼大,那我自然是奉陪的,可是我手上,沒有神品元晶,不如拿出相等價值的東西來,如何?”陳玉嵩說道。
夜嵐笑道:“這相對價值的,上品元晶你弄個幾百斤給我,但是神品元晶,就是神品元晶,這是沒法子比的!”
此時陳峰年大笑一聲:“好,這半斤神品元晶,我陳家出了!”
陳玉嵩聽得這話,別提多高興了,這恐怕是多年以來,陳峰年真正意義上的贊同自己,原來得到認可的感覺,竟然是這般的好。
不過瞬間,陳玉嵩又想到,要是輸了,那可是半斤神品元晶,陳峰年肯定會將怒氣發到他的身上。
只是瞬間,陳玉嵩搖了搖頭,他怎麼會輸呢?適才夜嵐一切舉動,他都看在眼裡的,這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傢伙,再說夜嵐選的那些石材,以他的眼光看來,實在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
夜嵐、紅衣皆是真傳弟子,每個月都能夠拿到一些神品元晶,可夜嵐、紅衣起步實在太高,如今那神品元晶,除卻提高天地元氣之外,實在沒多少用處。
但不論如何,以神品元晶來做賭注,依舊是件大事情。紅衣湊到夜嵐耳邊說道:“會不會太招搖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