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這話是一石二鳥。
一方面暗指楚雲飛耍手段,另一方面乘機把一頓酒菜給賴掉了。
開玩笑,八路軍一個個都在喝紅薯湯充飢,個個餓得面黃肌瘦的,哪捨得用好酒好菜招待別人!
楚雲飛順著李雲龍的話往下說:“雲龍兄見外了!你我兄弟情深義重,能見面暢談一番就夠了,哪還要什麼好酒好菜!”
然後楚雲飛又看了王學新一眼,說道:“王營長,好久不見,聽說你最近做生意是風聲水起,連毛熊和鷹醬都賣你面子,佩服佩服,後生可畏啊!”
“楚團長過獎了!”王學新回答:“咱們八路軍是一窮二白只能跟別人做生意,否則被別人這麼封鎖哪還有活路?哪像晉綏軍,又有家底又是左右逢源……真是同人不同命!”
楚雲飛聽著這話不由意外的望了王學新一眼,他沒想到王學新的言辭也是如此犀利。
李雲龍則在心下叫了聲好。
這個小東北,這話表面看起來像是叫苦,其實是把晉綏軍挖苦了一番,有老子一半的功力了。
李雲龍心下得意表面卻沒表示出來,打了個哈哈就把楚雲飛迎進團部。
趙剛這下倒不吝嗇了,搬出一瓶汾酒在炕上分別為幾個倒上,另外又讓警衛員去準備了些花生來,幾個人就這樣邊喝邊吃談上了。
“雲龍兄!”楚雲飛舉起酒碗朝向李雲龍,道:“有道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往常八路軍對付鬼子一個大隊都略顯吃力,今日都敢與鬼子正面硬捍甚至兵鋒直至運城……我楚某是不服不行啊!”
“哪裡哪裡!”李雲龍嘿嘿笑道:“這還不是沾了別人的光,如果不是鬼子和頑軍的接濟,咱們八路軍哪有今天。說起來,小弟我還要謝謝楚兄才對!來,走一個!”
酒碗一碰,楚雲飛像徵性的喝了幾口,就問道:“這麼說,雲龍兄是真有打運城的打算?”
“誒!”李雲龍幾碗酒一下肚口氣就粗了:“不就是運城嗎?有啥啊?”
楚雲飛心下一驚,問:“雲龍這話的意思,是能打下運城?”
李雲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算是預設了。
楚雲飛對此表示懷疑:“雲龍兄,不是我不相信貴軍。但運城的防務可是晉綏軍所建,我是對其瞭如指掌。此時鬼子在運城又有一個旅團另加一個憲兵大隊,此外還有兩個團的偽軍,將近一萬五千人的兵力啊,你們有把握拿下?”
也難怪楚雲飛關心這個。
八路軍對運城越有把握就越不需要晉綏軍,晉綏軍就越是處於被動地位。
“楚兄!”李雲龍打了個酒嗝,信心十足的回道:“事到如今小弟我就不瞞你了。”
說到這李雲龍就拍了拍王學新的肩膀,說道:“王營長,你認識吧?你知道他從毛熊那換到什麼?”
楚雲飛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了王學新一眼。
“俄製九噸半!”李雲龍自豪的伸出一個巴掌,說:“五十輛,你說夠不夠打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