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凝一怔,不是攻申、光二州麼?
“你的人去鄧州接替天雄軍,守好魯陽關一線,天雄軍東調。”
趙匡凝這才明白,同時仔細估算了一下。
天雄軍萬人、義從軍八千,基本都是步卒,或許有一些折宗本支援的騎兵,但數量應該不會太多。
不過說真的,這個陣容也夠了。丁會、楊師厚主力在汝、蔡,天雄軍、義從軍都是征戰多年的老牌部隊了,出其不意之下,申州還真有可能吃大虧。
只是,何時開戰呢?
邵樹德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也在等。
沒人指望一戰消滅汴軍主力,現在的戰略就是慢慢給汴軍放血,消耗他們的有生力量,最終令其崩潰。
汴軍如今多個方向受敵,他們或許非常渴望決戰,一戰定勝負,以擺脫這種四處分兵,被人牽制的挫敗感。
但在戰略層面佔優的夏軍很顯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他們更希望發揮自己的優勢,穩穩地拿下敵人。
“大帥,杜洪既已來投?何不令其也出兵?”
“淮將瞿章據黃州,近在咫尺,不宜抽調杜洪的兵力,況且其人新附,便要其出兵,頗為不妥,再等等吧。”邵樹德說道:“大軍出動所需糧草,仔細籌備好,不得短缺。”
“遵命。”趙匡凝嘴裡有些發苦。不讓他發兵打杜洪,本以為可以省下些錢糧了,沒想到還是得花出去,而且還是幫別人打仗,與襄陽一點關係都沒有。
……
趙匡凝返回襄陽後,邵樹德繼續住在漢陰驛,處理公務,接見各路官員。
“我寫的字怎麼樣?”邵樹德將表章上的墨跡吹乾,看向坐在他身側的陳氏,問道。
“有些火候了。”陳氏善於書畫,她的評價還是很精準的。
邵樹德看著她嫻靜、淡然的俏臉,越看越喜愛。
這個女人,沒什麼特別的嗜好,或者說**。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似乎沒什麼可以擾亂她的內心一樣。
但這樣也很容易勾起邵樹德內心的破壞慾,想看看美人到底有沒有驚慌失措的表情——事實證明是有的。
邵樹德將陳氏摟入懷中,坐在他腿上。
美人剛剛梳洗過,鬢髮、眉眼上的痕跡已經清理乾淨,抱在懷中,凹凸有致的軀體讓人覺得分外舒適。
“見到你父親了?”邵樹德撫摸著陳氏的臉蛋,問道。
“見到了。”陳氏的臉上有了些光彩,眉宇間也多了愉悅的神色。
“唉!想見到你笑一笑可不容易啊。”邵樹德捏了捏陳氏光滑的臉,道:“陳氏在襄陽也是大族了,子弟、部曲眾多,有沒有更進一步的想法?”
“但憑大王賞賜。”陳氏輕聲說道。
“我給了你父兄賞賜,可得向你討賞。”
陳氏嘴角微微翹起。
邵樹德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陳氏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如此羞辱聖人,這哪是為人臣子者該做的事?”
“隨口一說罷了,當不得真。”邵樹德尷尬地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