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判改為一年又三個月後,宋七月又在當庭宣判後被帶走重回女子監獄。邵飛瞧著她離去,在她經過的時候,他喊。“我等你出來!”
宋七月朝他微微一笑,就這樣離開。
眾人都是在瞧著,該散席的就這樣散席。
車子重新開往那監獄,宋七月瞧著那復又朝自己開啟的監獄大門,這一刻,宋七月細數那時光。
十月的九號,她由法庭一審判決行刑在此處。等到離開的時候,必須歷經十五個月,過了今年,再過一年,正是一月的時節,春時到來的日子,那陽光就又會瞧見。
車子開進那監獄,宋七月跟隨著獄警下了車來,在踏進關押大樓的時候,她抬頭看了眼外邊的天空。
傍晚的天空,晚霞是絢爛無比的。宋七月垂下眼眸,終是再次走了進去。
不會太久,不過是一年又三個月,不過是這短短的時間,她就會出來。
就在宋七月被改判後,宋家人回到了酒店,這樣的結果並不是最理想的無罪釋放,但是似乎已經沒有了辦法,這罪名已經落實,二審之後如果不是翻案又或是有新的疑點,那麼已是終審不可再上訴。此刻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她,而她本人也無法證實自己沒有罪。
“還是要坐牢。”宋瑾之蹙眉。
“我想宋七月一定是和律師探討過了,這個時候只有認罪
。恐怕對她才是最有利的。”範海洋低聲回道,在證據確鑿又無法證實清白的時候,認罪態度積極誠懇,足以打動評審團酌情處理,再加上缺失的資金都已經補上,也是刑罰減緩的關鍵點之一。
宋瑾之一想起坐牢落實,這一年又三個月的時間雖比起十年要好太多,可也有些太過遙遠漫長,但是轉念一想,也似乎沒了別的辦法,這已經是既定的結果,讓他收了聲。
“這些日子大家都累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宋連衡放了話。
宋瑾之又道,“明天我想去看看她,你們去嗎?”
範海洋沉默著,沒有立刻應聲。宋向晚道,“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我也不去了,我們明天還要去康氏。”範海洋如此回道,在本案告終後專案仍舊在繼續,也該恢復到原來的軌跡繼續忙碌。
眼下的關係,因為周蘇赫的原因,宋向晚拒絕也在情理之中,宋瑾之看向了宋連衡,“大哥,你呢?”
“我和你一起去。”宋連衡應了。
當天晚上持續瞭如此長時間的風波總算是結束,用過晚餐,眾人各自回房間去休息。然而宋連衡卻是約了人,他離開酒店趕赴約見的地方。那是港城一處咖啡館,安靜的包廂裡唯有周蘇赫一人。
他獨自一人坐在那裡等著誰到來。
包廂的門被服務生推開,外邊閃現的人影正是宋連衡到來。宋連衡到來,周蘇赫起身,兩人復又坐了下來。
咖啡館是商場上的人商議談事的最佳場所,這裡有情調,卻在這份情調裡又多了些嚴肅凝重的氣氛。特別是此刻,當宋連衡注視著周蘇赫的這一刻,那肅穆的氛圍到了極致。
宋連衡最先開了口,“今天我約你來這裡,你知道是為了什麼?”
“宋大哥,你說吧,我聽著。”周蘇赫回道,他的聲音誠懇。
“向晚告訴我,你們分手了。”宋連衡又是直接道。
周蘇赫沒有沉默以對,他應了,“是
。”
“周蘇赫,當年你和七月走的近,我就告訴過你,你既然喜歡七月,就不要和向晚太親近。後來,你又說你喜歡向晚,我也警告過你,這是最後一次,既然喜歡向晚選了她,就要擔負起男人的責任。難道在你這裡,喜歡就是隨口說說的?”宋連衡的男聲冷厲質問,他一反常態的冷酷姿態,此刻只是一位兄長。
“你現在又算是什麼?和向晚分了手,又想要回頭到七月的身邊去了?向晚對你而言算什麼?七月對你而言,又算什麼?”宋連衡想到當年,宋向晚和周蘇赫一起出現在他面前,交握牽著的手告訴他,他們已經相戀的一幕,他每當回想起來,就會這樣的有負罪感,“早知道這樣,當年我就不會默許你和向晚在一起,也要告訴七月,你就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對待感情搖擺不定的人!省的你負了一個,又來負第二個!”
宋連衡憤怒難擋,他彷彿也是壓抑了太久,若不是從前難言也不好多言,若不是現在又要緊迫盯著案子,他不會等到這一刻才來質問周蘇赫。面對這所有的話語,周蘇赫一言不發,他全都接受承受了,“過去是我不對,向晚是我辜負了,但是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負七月,絕對不會再負她!”
“宋大哥,等七月出來以後,我會帶她走,離開港城。”周蘇赫寧靜認真的說。
然而對待周蘇赫一向和顏的宋連衡,在此時卻是堅決,“你在她們兩姐妹之間來來去去,本來是好好的姐妹兩個,就因為你變成現在這樣的關係,你以為現在你還有資格來接管她們其中任何一個嗎!”
“周蘇赫,我告訴你,不管是向晚,還是七月,我不會再允許你接近她們,宋家也絕對不會允許你接近她們!”宋連衡的話語堅決徹底,那是憤怒之中伴隨的責任使命,宋連衡又道,“等出獄以後,七月要回宋家!”
面對如此強勢的宋連衡,周蘇赫卻也是沒有放手,“回宋家,或者跟我走,選擇權都在七月,應該讓她自己來定。”
他們兩人,雖然不是同一個年紀,從小也是一起長大,也有一份不似血緣的手足之情,現下卻是站在對立面,誰都不肯相讓。
就在夜色裡,宋連衡見過周蘇赫離開返回酒店,進了房間裡,卻是看見宋向晚在,“瑾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