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上面所寫的字是用書法所寫,一筆龍蛇騰越、蒼勁有力,筆鋒飄逸灑脫,皆是恰到好處。即使是一個外行人,也看得出此書法技藝高超,不過,他們是道家門派,可不像儒門那些書生有眼光欣賞。
“找到了,林哥你看!”
王玄一聲呼喊,只見他將書翻到他自己所說的那一頁,反手抓住那本門規,送到林雲逸的眼前。定睛一看,這頁是教,宗門內的弟子如何寫不違反門規的挑戰書,正好其中有久仰二字。
“你、你丫,有病啊。”林雲逸看過後,整張臉龜裂開來,一臉蛋疼的樣子,又是有些哭笑不得。
“哼!”
“哎,快走吧,看看現在的情況。”林雲逸轉移話題道:“說不定,快輪到我了呢”
“哦。”
倆人剛回來,又見場內一陣喧鬧聲起,上一場比試結束了,又是實力低一點的把高出自己實力的對手打敗了。
剛才在武鬥臺上,形勢突然逆轉。本來已經招架有些吃力的人,突然一個發力,一招又一招的纏打,打的那個人手忙腳亂。甚至在不冷靜的情況下,盲目的使用了一招強力的玄技,若有效果還好,但卻無功而返,結果可想而知,那人的玄力在接下去的二十多個回合內被纏打的消耗殆盡,最終敗了。
不過,在場的人大多沒有感到驚訝,只是略微興奮,稍有眼力的人便可看出一些端倪。
那敗者只專注功法修行,卻不注重玄技和實戰演練,體內的玄力虛浮。先天與玄氣的親合度較高,卻不代表自身操控玄力精密。
想要熟練運用,是需要經過日積月累不斷的訓練把控,才能掌控到一絲一毫之間不差,與不做這種訓練的人相比,短時間上來看並無兩樣。
但一旦在實戰遇上勢均力敵的對手,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掌控運用熟練的人剩餘的玄力或玄氣會更多,可以再次釋放出一次強勁的殺招。那麼,這一絲一毫節省下的玄力或玄氣便會決定一場勝負的判決。
“誒,你看。如我今日再贏了玉重,今日可就圓滿了。”
“玉重可不會像臺上那個人一樣傻,他可是外門第一人。”王玄聽著林雲逸開玩笑似的話,直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林雲逸笑道:“三十個回合,我還是有極大的把握的。”
“這倒也是,你要這都沒能打敗玉重,還是趁早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吧。”
“就憑他,痴心妄想!”
林雲逸剛要說話,便被打斷了。兩人不約而同的微轉過頭,想看看是誰,只感覺聲音很是熟悉。結果一人虛著眼,一人則是咬牙切齒。
只見那人緩緩走來,手中拿著一支扇子,身穿一件白色長衣,卻不是穿著宗門弟子的衣服。與之相比,它格外的精緻,衣上繡著幾隻鶴,栩栩如生。且大小尺寸十分合適,不顯得臃腫也不會緊身,說明這是量身定製的,出自手藝精巧之人。其左腰上掛著一把淡青色的劍,劍鞘的周身散發著一股獨特的玄氣,鞘上刻著君子二字。右邊則是佩戴著一塊溫潤的靈玉,價值不菲。若不是臉有些發腫一身裝扮下,真有種風度翩翩的君子樣。
“王習,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膽子不小啊。”王玄微微蹙眉說道,臉色陰沉逐漸兇狠,眼眸微眯,其中充斥著殺意與還未平息的一絲怒火。
“王師弟,我又如何了,在下實在不知,能否告知一二呢?”王習“呵呵”一笑,開口說著。
“你,你裝什麼蒜!幾日前不就是你想來殺我嗎?”王玄有些氣憤的說道。
“師弟慎言。”王習神色自若以告誡的語氣說著:“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切不可胡言亂語。”
“你可真是不要臉。”
只見其笑笑並沒有在接過話題,氣的王玄深吸著氣,無法冷靜,這也算沒辦法,論口舌之爭,王玄遠遠不及王習,直性子的人,從來都是在拳腳上快意泯恩仇,哪會有那麼伶俐的口齒。
林雲逸不是特別注重王習的垃圾話,一點意義都沒有。但見王玄說不過怒氣上頭,只好走上前,把王玄微微往身後一拉,眼神示意他不要衝動,接下來交給他。畢竟要在這裡衝動出手,輕則領幾鞭子,重則面壁思過。他調整一番後,露出和善的笑容。
王習目睹其笑,渾身不自在。眼前這個人可給他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但面前這個人不但打了,還打得他滿地找牙,真的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