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柳慶還在罵罵咧咧,突然指著倒地的婦人道,“一萬兩銀子,就讓你來做奴太便宜你們了!你不是還有個女兒嗎?長得倒是挺水靈的,明天我就派人去把她帶回來……給老子暖暖床!天天對著那黃臉婆,老子都快忘了女人……嘶,好痛!”
原來那婦人聽到柳慶說起女兒怒從心生,從地上撿起碎瓷片猛撲過來,狠狠紮在柳慶大腿上!
婦人通紅著眼,口中怒吼道:“禽獸!你們都是禽獸!!!”
“你找死!”柳慶暴怒,一腳把婦人踹翻在地,走過去就是兩巴掌,打得婦人口鼻流血,倒地不起。
柳慶看了一眼自己大腿上的傷,酒意慫恿著兇意,他口中低罵著“你找死你找死”,伸手從牆上取下一柄劍,拔劍出鞘,喘著粗氣一步步走向婦人。
“去死吧賤人!!!”柳慶眼中兇光大盛,舉劍刺向婦人胸口!
“不要!”妻子臉色鉅變,眼中充滿惶恐。
……
“嘭!!!”
突然一聲巨響,一道人影撞開大門,砸到牆上,重重跌落倒地。
妻子一愣,以為是衙門來人,連忙把兒子護在身後。
柳慶也停了手,搖頭晃腦地轉過身來,好不容易辨認出那倒地吐血不起的壯漢是自己花錢僱的打手之一。
還有一名打手,此刻正倒在庭院裡,同樣重傷不起。
三人闖入屋內,見到屋中情形後為首的錦袍公子哥暴怒道:“你這個畜生!”
還沒等柳慶反應過來,他已經被少年一腳踹在胸口,直接撞在牆上,手中長劍落地,胸口五臟六腑都被踹得移位,肋骨斷了好幾根。
另一名看上去要文弱一些的布衫少年連忙走到婦人面前,一手搭上婦人的脈搏,眉頭漸漸緊鎖起來,隨即他手心亮起一道朦朧的綠光,眉心一枚青葉光芒一閃而逝,背後隱隱顯化一尊神像。
妻子見此情形驚訝地張開了嘴,角落裡一直一言不發的男人也抬起頭,就連那四歲的小孩也忍不住從母親懷中偷偷睜開雙眼。
“咳咳……”劇痛之下柳慶酒醒了些,見到布衫少年身上的光芒心中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神像?!”
柳慶捂著胸口站起來,雖然酒醒但怒氣不減反增,狠狠瞪著先前踹自己一腳的錦袍公子哥,陰沉道:“小子,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擅闖民宅?!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你私自買奴,眼裡又有沒有王法?!”錦袍公子自然是蕭玄,此刻他心中的怒火已經湧到頭頂,先前若是晚來一步,李心蘭的母親豈不是要遭此人毒手?!
李心蘭已死,她死前唯一的心願就是救出母親,如果自己連她唯一的心願都能完成,蕭玄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所以,他恨不得殺了柳慶!
“蕭玄。”這時張延雲突然喊了他一聲。
蕭玄回頭看去,只見張延雲一臉認真地盯著他,以為這個一向固執到有些迂腐的少年又要讓自己冷靜,不免有些惱火,剛想呵斥卻聽張延雲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放開了打,打殘了我來治,治好了你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