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武與傅天樓追上阿恆,狠狠地在他肩頭錘了一下:“沒義氣啊沒義氣,讓我們在這裡送死,你自己去享福。算了,盯不盯難道還能飛到天上去,咱們都去練功吧,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成為高手的!”
“孺子可教,要是郭叔聽到你們這麼懂事,一定會很高興的。”阿恆非常有大師兄範兒地誇了兩人一聲。
看到阿恆這副模樣,兩人就氣不打一處來。“去死吧!”兩人一腳踹去,沒有比這個更傷自尊的了。
三人還沒走遠卻又隱藏了起來,他們齊齊地看向不遠處的街道。一輛華貴的馬車駛到了南城外事館區,徑直來到了亡靈部落使館前。在掀開車簾時,露出了劉繼業那張倨傲的面孔,他朝著身邊的憲兵營人馬揮了揮手,立即憲兵營計程車兵們齊齊封住了使館的大門。
使館內,一身銀甲的德坤衝了出來,衝著劉繼業大吼了幾句,最後大概是無可奈何,將劉繼業的馬車放了進去。
阿恆、郭武、傅天樓三人對視一眼,想起之前的分析,乾脆又悄無聲息地折了回來。然而,沒等他們隱蔽妥當,劉繼業那輛馬車居然又折返了出來,那些憲兵營計程車兵立即護衛著馬車離去了。
傅天樓目瞪口呆道:“劉繼業這廝把這裡當青樓了嗎?居然這麼快就完事了。”
“齷蹉!”
“猥瑣!”
阿恆和郭武異常嫌棄地看了傅天樓一眼,簡直羞與為伍。
“小樓話糙理不糙,的確有古怪啊,劉繼業這廝搞什麼鬼?我們跟上去看看!”郭武皺著眉頭道。
阿恆和傅天樓都點點頭,在他們心中,劉繼業這廝簡直是北疆人民的公敵,笑裡藏刀,口蜜腹劍,成天想著怎麼給總督府使絆子,這樣的人就該天上掉刀子,地上長錐子,把他插,插,插死。
然而,他們正要起身,卻又縮了回去,三人臉上全寫滿了震驚。只見使館的大門再次開啟,竟然是剛剛離去的劉繼業,居然從使館裡面走了出來,只聽劉繼業拱拱手笑道:“多謝厚贈,洛思元老請回吧!”
“一點心意,不足掛齒,督察大人好走!”
洛思和劉繼業言笑晏晏,竟似有惺惺相惜之意。這些當官的真是虛偽到家啊。不過,劉繼業沒走,那馬車裡是什麼?
“難道那馬車裡裝的全是索賄得來的寶貝!”傅天樓張大嘴巴,滿眼閃著金光道。
“身為察風糾紀的督察,搜刮到這個份上,怪不得連一個管家出門都身藏萬金。”郭武恨恨道,如果不是知道這些高官的身邊都有暗衛保護,他恨不得上去扇倆耳光。
“要不要給他放點血?”傅天樓忽然掏出一個黑色的大布袋,興奮道。
兩人錯愕地看著那個起碼能裝下三個胖子的大布袋,都已經無力吐槽了,難道這個胖子早知道今天要出來打劫嗎?不過,這還真是個令人無法拒絕的建議啊!
……
督察府那輛華麗的馬車在一隊憲兵營的護衛下,沿著使館街不緊不慢地駛了回去。忽然,在經過一塊青石板時,它微不可察地顛撲了一下。而在不遠處隱蔽的巷道中,郭武和傅天樓興奮地揮了一下手臂:“成功”,他們快速地跑向下一個地點。
阿恆緊緊地吸附在督察府的馬車底下,努力讓自己的呼吸變得輕微。他默默地計算著距離,二十,十九…….十,好,就在此刻了。他的手心出現一個透明的利刃,迅疾無比地在車底畫了一個圓圈,一塊圓圓的木板就要掉下來,阿恆閃電般地按住。而這時,馬車經過的一塊青石板也正好被掀開,露出了傅天樓髒兮兮的腦袋,他興奮地張開黑布口袋。同一時間,阿恆迅速將那圓木板取下,只等車內的物品掉落了。不過一瞬間,兩人就就傻了,只見那圓圓的木板後面露出一塊黑色的鐵板。
阿恆心中暗罵一聲,吃過虧長記性了啊!他朝著傅天樓指了指前方。於是,那塊青石板再次合攏,彷彿從來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阿恆深吸一口氣,眼中綻放出奇芒,將手掌按住那塊黑色的鐵板,解構!立即,那塊鐵板居然如海綿般鬆軟了下來。阿恆的手臂直接透過鐵板伸進車內,咦?摸上去怎麼像綾羅綢布,這算什麼珍寶?
阿恆乾脆破開鐵板,把腦袋湊上去,頓時,他只覺得一道白光閃過,他只覺得成千上萬道閃電瞬間劈向了自己,他看到了一對修長白皙、光滑如玉的美腿交疊在一起,順著腿根看去,好吧,阿恆立即收回了目光。更讓他驚恐的是,一隻芊芊玉手撥開羅裙,露出了一個少女的面孔,正是那個讓郭武和傅天樓魂不守舍,視若珍寶的女孩子。阿恆可以清晰地看到少女的花容瞬間失了顏色,這一秒,彷彿過去了千萬年,阿恆死死盯住對方漸漸變大的嘴型,就在那聲尖叫就要出口時,阿恆一下抓住對方纖細的腳踝,整個人像游魚一般竄了進去,將對方整個頭都死死抱住,少女立刻軟軟地歪倒,阿恆連忙將對方扶住,這一切都在一瞬間完成。
此時,馬車再次經過一塊帶著排水標記的青石板。毫無意外地,那塊青石板再次被移開,露出了郭武的毛刺兒頭和黑布口袋,在他目瞪口呆中,一個乳黃長裙包裹的身影瞬間被塞進了黑布口袋。
阿恆再次滑落到車底,完成最後的修復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