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視力均異於常人,阿恆順著青年人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耳朵像豬,眼睛似狐,嘴巴如河馬,體型彷彿圓球一般的胖子正左摟又抱,左右卻各有一個體態妖嬈得不像話的狐族美女,她們正用自己毛絨絨的雪白尾巴不停地撩撥著胖子,關鍵部位飽受攻擊的胖子不斷髮出舒服的呻*吟聲。忽然,他一把舉起兩個格格直笑狐族美女,狂笑著滾進了圓頂大帳,剛進入大帳,就隱約聽見其中傳來一陣陣的尖叫和無恥的浪笑。
“死胖子”阿恆和青年人忍不住同時罵了一句。
“無恥!”阿恆罵道。
“呸!”青年人恨恨地吐了一口口水。
青年人看了阿恆一眼:“知道這個胖子是誰嗎?”
阿恆搖搖頭。
“當今獸人王國皇帝的遠房侄子,半年前到皇宮做客,一時性起沒能忍住,偷偷摸了當今獸皇寵妃的手,結果被大怒的獸皇下令送去極北黑海之濱,勒令他在那裡看一輩子的風景。本來呢!如無意外,這胖子最好的結局也就老死在荒無人煙的黑海之濱了,最多也就是搞搞幾頭魔獸,渡此餘生。”
“當今獸皇不是個女人嗎?她的皇妃——”阿恆疑惑道。
“這胖子吃相出了名的難看,從來都不分公母老幼的,急了魔獸都敢搞。”青年人說著也不自禁地抖了抖身子,再次嫌棄地吐了口水,“不過,你也知道,失落小鎮最講究公平自願的原則,剛才那兩個狐族美女都是主動貼上去的。不說那些滿地亂撒的珠寶,她們美人陪一晚上就能賺個十萬。你看看人家,到這裡才十天,就已經花了三百萬金幣,記住,是金幣”。
青年人彈彈手中的紙幣,嫌棄地看著阿恆:“你看看你,這是什麼?光明幣!靠,這玩意兒三百年前就不再是大陸的硬通貨了。你拿來給我,還只有一千塊!”
青年人只覺得不吐不快,又教訓道:“阿恆,你進去後,千萬別說是我月清魂的弟弟,丟不起這人!我親愛的弟弟啊,這人你還是自己拖回去搞定吧。不過,這傢伙的爺爺是光明皇朝的戶部大臣,老子又是督察院的高官,聽說光明皇朝督察院可是出了名的護短,你確定你要搞他!“
他又語重心長地勸道:“聽話,你這一千塊錢自個兒留著買棒棒糖。如果不夠,我這裡還有一點。”青年人自顧自地從懷中掏出一袋子金幣,估計有數百枚之多,就這麼一袋子金幣價值都不下十萬光明幣,他就這麼隨手拋了過來。
阿恆嘆息一聲,接過金幣收進懷裡:“原來號稱無人區之王的月清魂也是個怕事之徒啊!”。
“我可不是什麼無人區之王,表弟啊,做人要低調,發財要高調。況且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公平自願的問題,代價太高,收益太小。我如果接了你這單,就是砸自己的招牌,侮辱自己的人格。既然,你這麼恨他,直接做了他得了,反正天塌下來有咱們老頭子頂著——”月清魂苦口婆心地勸道。
“不是非死不可,而是要他生不如死。”阿恆眼中迸發出寒光。
青年人看著阿恆眼中森冷的寒意,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這督察公子究竟怎麼得罪阿恆了——
“親愛的表弟,其實,如果你恨他到極點,自己動手會更有快感些。”月清魂笑了笑,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皺起了眉頭說道,“難道你也是受人之託?”
“月清魂,你究竟接不接這單生意?”阿恆冷冷道,“義父可總惦記著你、唸叨著你呢!看來你是想到義父膝下孝敬個十年八年了。”
月清魂臉色一變,“不是說叔叔這十年內出不了城嗎?”
“嗯,沒錯,但你難道忘了今年是第幾年了嗎?”
月清魂的臉頓時成了一團苦瓜,低下頭掙扎了很久,一張臉拉得比馬還長:“好吧,人我收下了,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老頭子那裡,你無論如何都不能提到說見過我,這些年,我們偷偷見面,他老人家不知道吧——”
“人情?我可不欠你。”阿恆詭秘地笑了笑,指指青年人手中的劍:“這把劍就是酬勞”。
“一把劍而已!”
“一柄絕版的冰封家族重構之劍,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阿恆撇嘴道,“你認為亡靈部落還有人能施展重構之術嗎?”。
“喂,表弟,別亡靈亡靈的,亡靈部落那是人類對我們的蔑稱,你應該說神賜共和。雖然元老院對我們不仁,但是你也不能像人類一樣汙衊自己吧!”月清魂不滿道,他撓撓頭:價值連城?還真是啊!自從神賜共和內部那場昏天暗地,滅絕人性的“神罰之戰”後,這世上也沒有第二個人能施展重構之術了,果然是絕版的重構之劍。
想到這裡,月清魂的心情才稍稍好轉了些。他點點頭道:“好吧,成交。不過你以後不可以再施展重構之術,嗯,還有你兒子,不,還有你孫子。反正只要我活著,就不允許再有人施展重構之術——”
“成交!”阿恆點點頭,拍拍比自己還高出半頭的月清魂,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笑容,“記得,完事之後通知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阿恆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不自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月清魂也不追問,只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這個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