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地的弟子,果然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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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不是九幽邪物,是九大仙宗的門人。
燕地眾弟子略微鬆了口氣,卻也有些惱怒,因為他們此刻著實過於狼狽。
來者是一個老者,背後跟隨十餘個年輕弟子,想來是這些年輕弟子互相遭遇,然後結伴磨礪,最終託庇於這位長老。
老者身著青山,掌心有道裂口,他目光微凝,低語道:“道行不高,卻傷了老夫,燕地的劍果然銳利。”
身後有個年輕人嗤笑一聲,低聲道:“再銳利,也如喪家之犬。”
“景芮,閉嘴。”
老者轉頭呵斥一聲,然後才朝著善仁等人說道:“老夫玄庭宗三代長老元晁,與本門弟子一路獵殺邪物,原以為這裡藏匿邪物,不想原來是燕地的高徒。”
適才那喚作景芮的三代弟子嘿然笑道:“實則也是不曾想到,燕地的弟子居然也會藏匿起來。”
善仁等弟子,臉色俱都不甚好看。
老者再度呵斥了一聲,然後朝著善仁說道:“既然來了,我們也有些疲累,不若暫時在此歇息,可有叨擾?”
善仁面無表情道:“洞穴滿山都是,你們喜歡這一個,也由得你們。”
老者呵呵笑了聲,然後領著眾弟子坐在一旁,又親自回到洞口,封禁起來,補足了陣法。
雲州玄庭宗的諸位弟子,和燕地弟子相對而坐,氣氛沉寂,全無半點活絡。
古洞寂靜,全無聲響。
善仁偏頭看了諸位師兄弟一眼,心中略有嘆息。原本他們六人都可以離開,但此刻當著玄庭宗的弟子,反而不願離開,否則在對方眼裡,豈非怯俱不戰,畏縮而逃?
元晁似乎覺氣氛有些死寂,隱約有些不善,他呵呵笑道:“不知這幾位怎麼稱呼?”
“燕地四代弟子善仁。”
善仁把手一揮,逐個逐個介紹過去。
“都是年少英傑。”元晁笑道:“看你們血氣蕩動未平,恐怕爭鬥才停了不久罷?”
善仁說道:“是不久。”
元晁問道:“情形如何?”
善仁略微遲疑,然後說道:“我等幾個,跟隨一位景字輩師叔,斬殺了一些邪物,如今師叔隕落,一眾師兄弟也僅剩我們幾個了。”
元晁嘆道:“真是可嘆。”
洞中靜了一靜,忽然響起一個冷笑聲音。
“還當燕地的弟子多麼厲害……”
景芮嗤笑道:“不都是孤身一人,獨身仗劍麼?這時也要如我們一樣,結伴才能斬殺邪物?殺了一些不入流的妖物,便隕落了大批弟子,甚至一個是三代弟子,燕地所謂攻伐無敵的劍仙,也才這麼些本事?”
善仁驀然起身,手中持劍。
燕地其餘五名弟子,各自執劍,臉色冷漠。
玄庭宗弟子亦是起身,冷漠相對。
“坐下。”
元晁喝道:“適才那位燕地劍仙,也是為了我們好。”
景芮冷笑道:“那就可以用我玄庭宗弟子的性命去作誘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