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寂靜,有風吹拂。拂過樹梢,聲音沙沙作響。
眾人俱是屏息。
善仁目光微沉,似乎在思索。
除卻善仁之外。現異常的還有一個文文靜靜的姑娘,五官柔美,性格溫柔,名字也甚是貼合,喚作善柔。
善柔低聲道:“師兄,你看這位言分道長剛才那一劍,怎麼像是禁地的路數?”
善仁微微點頭,悄聲道:“你說得不錯。”
善柔微微皺眉,低聲道:“這位莫非是禁地的真人?但他怎麼沒有禁地的標識?而且。看他的模樣,似乎對我們的身份也不甚明朗。按說同屬三地,禁地之人不可能認不出我們燕地的弟子。”
善仁微微搖頭。說道:“各宗傳承,不免有些分支,就連咱們燕地,不也有許多附屬的劍宗?而那些附屬的外宗,總也不免有功法道術流傳出去,另成一脈,又是外宗的分支,甚至有些散人修道者,懷有仙宗的些許偏門道術,也不是少見。”
“不過外傳出去的都是淺顯道法,真正高深的功法或者道術,乃是宗門根本,不可能外傳。”
“他這一劍的路數,也有些淺顯,不是禁地真傳,八成不是禁地之人。”
善仁解釋了一番,然後拍了拍腦袋,說道:“顧著給你解釋,忘了跟他說那馬妖的事情,萬一吃了虧……”
話說一半,善柔已經變了顏色。
而善盈驚撥出聲來。
因為那陣灰風又出現了。
秦先羽足踏蟬翼步,居然不遜色於妖馬的度。
又是一式秘劍,斬中了灰風之中,確切斬入了皮肉。
那灰風就地翻轉,顯露出馬身來。
妖馬長嘶一聲,目光充滿仇恨。
秦先羽把劍一指,冷聲道:“憐你一身道行不易,饒你一回,仍然不依不撓,妄圖取我性命,你這妖馬不知進退,莫非是不想活了?”
妖馬緩緩起身來,一隻馬耳被削去,而身上也有一道傷口,血液橫流。
這還是秦先羽留了手,否則,一式秘劍,加上清離劍本身的火符威能,足能將它一身血液蒸成血霧。
“殺了這妖馬!”
善仁忽然喝道:“它有一件法寶!”
秦先羽目光微凝。
只見那馬兒微微張口,口中垂下一條絲帶。
這絲帶有些殘舊,皺在一起,像是一條粗繩子,不甚起眼。
秦先羽看不出任何紋路,沒有陣紋,沒有符紋,材質也不是什麼寶物,就只是一般人身上的衣衫布料。這就是一條從尋常人身上取來的帶子,皺成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