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羽低聲道:“過獎。”
柳珺嘆了聲,道:“你當得起。”
說罷,他當頭便走入了道觀之中。
秦先羽便隨在他身後。
陸慶走在秦先羽身側,低聲道:“秦公子再造之恩,陸慶感激不盡,只是無以為報,著實慚愧。”
秦先羽看了他一眼,發覺他恢復甚好,氣血強盛許多,若能堅持不懈,站樁練功,便可把氣血化作內勁,把他內勁修為增長些許。
見陸慶狀況大好,秦先羽也自鬆了口氣,說道:“你我好歹相識一場,不必這般生分,更何況,你和柳大人對我助益極大,連我都不知如何報答。”
陸慶笑了聲,也略微放得開了,那幾分疏離之感,登時消去兩分。
柳珺走入道觀,朝著道祖神像看了一眼,才繞了過去,走到後方,口中說道:“你這道觀,可沒什麼規格可言。”
秦先羽笑道:“這間道觀原是我師觀雲所建,本是建來當作住房的,只是先師身為道門羽士,才把這房屋建作道觀,而當時他老人家囊中羞澀,銀兩不足,講究不了風水格局,才有瞭如此模樣。”
柳珺這才點了點頭。
似想起一事,柳珺才道:“你要的諸般藥材,我大多收集來了,另有少許藥材,要麼過於珍貴,要麼聞所未聞,才缺了一些。當時你先行上京,不告而別,便讓陸慶把這些藥材一併運往京城,寄存起來,不知你取了沒有?”
秦先羽點頭道:“已取在手中,煉了藥液。”
頓了片刻,柳珺又道:“當年你讓我取黃金,煉製一柄小劍,如今已是完工,就在馬車之上,可還須用?”
秦先羽微微搖頭,說道:“不須用了。”
柳珺拉過一張破椅,便即坐下,淡淡笑道:“正是費了我許多功夫,虧得我讓陸慶找了最好的匠人,才把那金劍之上的細微紋路刻好。”
秦先羽朝他座下的破椅看了一眼,說來也怪,福爺離開道觀半年有餘,只回來一趟,但這些桌椅木床,也無灰塵,也無汙穢,反而潔淨清新,不知何人所為。
“陸慶,你也坐吧,不必拘束。”
柳珺朝他招了招手,隨後才看向秦先羽,嘆道:“若不是以往與你有所交集,恐怕還不敢與你多說什麼。”
秦先羽心中微動,才知柳珺從一進來,便聊些家常,說些以往的藥材,金劍,原來是舒緩情緒,讓兩人關係拉得近些。
面對一位懷有神仙手段的人物,縱然是權勢滔天的州府大人,也只能以如此方式,才能舒緩心中情緒,得以放鬆。
倘如秦先羽自恃龍虎真人的身份,恐怕這位州府大人,也無法這般從容自在。
柳珺嘆了聲,說道:“陳家罔顧法紀,這些年來,我總想將之除去。如今總算把陳家抹去,卻再無半點喜悅之意。”
他看了秦先羽一眼,甚為嘆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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