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度慘叫出聲。
眾人臉色蒼白。
秦先羽輕輕折斷了秦度的腕骨。
以他如今的真氣修為,雖然皮肉並未鍛鍊得如何健壯,但真氣有成,氣力早已是大得驚人。
“你敢傷人?”
“你竟敢傷人?”
眾人驚怒交加。
見到眾人驚訝之餘,似乎還想一擁而上。秦先羽微微一笑,他取出了門旁的柴刀,隨手一揮。
門邊石階下的一塊岩石,一分為二。
柴刀亦為之崩斷。
但所有人都住口不語。
在這一刻,只怕誰都清楚,這個少年道士,有著一身非凡武藝。
“不就是等三個月嘛?何必呢?”
秦先羽輕聲嘆道:“秦家藥堂在你們手裡都快三年,我不也忍下了嗎?”
門外這群人都聽出了他的意思。
這個少年有一身武藝,若不是忍下了,以他的武藝,幾乎能把這群人逐一打個遍,甚至殺人之後,遠走他鄉,也未必不能。
只因為他忍下了。
秦鷹有些畏懼,咬著牙,終是說道:“好,三個月後,我們再來找你。”
說罷,他匆匆離去。
其餘人扶著秦度,也一併離去了。
福伯看著少爺,道:“少爺,你為何答應他們?應該把秦家藥堂索要回來才是的。三個月後,少爺真的要依他們所說,把秦家藥堂解禁之後,送到他們手裡嗎?”
“光天化日之下,又不能直接宰了他們。”秦先羽笑著說道:“打發他們走了就是,今後的事情,今後再說罷。”
“至於三月後……我大約已在京城。”
“待我從京城回來,該是我的,還是我的。”
聽著少爺自言自語,不知怎地,福伯忽然想起一句話。
軟刀子殺人,不見血。
少爺這分明是要吊著這群傢伙的胃口,讓他們空等三月,然後才發現,一切都是空的。
比起要把這群臉皮厚實的傢伙怒罵一遍,如此讓他們希望變為絕望,也許更好一些。
三個月後,他們這幾年來積蓄的少許銀兩,估計就因生計而花費一空,而今後,藥堂還是秦家藥堂,但必然是秦先羽的藥堂。
而這些沒有了積蓄,更沒有藥堂的秦家表親,多半又會落到以往的落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