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所長嘮嘮叨叨地說,李尋靜靜地聽著。
雖然他平時都很冷靜,但他此時心頭依舊有股怒氣湧動。
其實,每一件血案的背後,必然就有一個悲慘的故事,以及要承受家庭支離破碎痛苦的其他家人。
只不過,平時聽到這些不關己身的血案,一般人都是一聽而過罷了,只有真正接觸到這些血案,才會瞭解血案家人的痛苦。
正說著,梁所長停下腳步,“到了,你們請看。”
李尋等人粗粗地看了一眼。
只見河邊停著一艘小型遊船,可坐七八人,小船甲板上,平整地攤放著兩具屍體。
李尋等人都不用走近看,只要遠遠地看,看那屍體腳下,依舊有一攤血水,基本就可肯定,這是水猴王乾的。
梁所長繼續介紹:“不過這次比較奇怪,照上游的一些說法,屍體都是在水裡被發現的,但是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屍體就擺在船上。”
李尋皺了皺眉,忍不住插話,問道:“你說什麼?屍體是在船上被發現的?”
“對,你們現在看到的屍體擺放情況,並不是我們後面重新擺放的,而是村裡人發現的時候,他們就這麼放著。”梁所長回道。
李尋的心頭,突然就又有一股怒氣升起,他雙目一瞪,身上的衣物,竟隱隱有些無風自動。
邊上,薛奇真也陰沉著臉,恨恨地罵:“狗孃養的!這雜碎!”
“挑釁,這是挑釁,它想讓我們知道,是它在繼續犯案!”楊正輝咬牙切齒地說著。
其他眾人都沉默無語。
水猴王通常是把人拉下水底,淹死並喝乾鮮血。
但這次,它偏偏在淹死人後,重新把死者拉回船上,那只有一個可能。
挑釁!
絕對的挑釁!
用殺死人類,踐踏人命的方法來挑釁。
或許也是對於昨晚,李尋等人死盯嚴防,防治它從大壩周圍透過,逼著它從水底地下打地道的一種報復和回應。
再怎麼說,打地洞總是一個非常累的活,不到逼不得已,水猴王肯定是不喜歡打地洞的,否則,它平時也無需從大壩邊上的陸地透過。
許倩雲怒氣衝衝之餘,想起一事,不由問:“你們說的,再往下游十二公里,一條通往大渡河的小河邊,發生的一對年輕母女的落水事件,難道那母女也是被它送回岸邊的?”
“對,也是這麼送回到岸邊的,反正母女兩人身體看起來完完整整的,腳底卻被咬開了洞,血液被喝乾了,當然,也正因為這樣,知道這事的人也就更多,所以才鬧得更加沸沸揚揚。”梁所長苦澀地嘆氣。
他又問:“中央的同志們,你們要上船去看看麼?”
“不用了。”
李尋轉身就走。
邊走,他邊冷聲說道:“你們放心,這傢伙,我們肯定會除掉!絕對不會讓它再活下去!”
李尋的話音,鏗鏘有聲。
沒人能質疑李尋說這話時候的決心。
敢用這種方法挑釁,李尋這次是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