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福緣深厚的王如意,卻似乎身陷必死的境地。
這讓李尋不由深深懷疑,難道他真是罪孽深重,以至於要影響到身邊的任何人?
難道,他此前的努力消孽,都還不夠麼?
連王如意都要因他而死?
也正因為如此,李尋看到這一幕,此前心中一直在刻意壓制的情緒,頓時有些失控,只覺得心中無限暴虐,體內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激盪,在周身的血管中奔湧,就像是要衝破血管的樊籠,無限地爆發出來。
他恨不得一箭射死眼前糾纏著他的血嬰蠱,回頭去救王如意。
可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他就算這一箭射死血嬰蠱,也沒法來得及救下王如意。
而眼前這血嬰蠱吃過他一箭的虧,根本不可能會同樣再吃第二次虧。
再說這麼近的距離內,它要阻擋和干擾李尋射箭,簡直是輕而易舉。
畢竟,弓不利近戰。
他還需手中的箭,配合弓,以“箭弓三絕舞”對抗血嬰蠱。
所以他不能急!
他一急,今日的局勢基本無解。
雖然他李尋不一定會死,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不僅是王如意死,在場的很多人都會死。
但是,這種內心的極度暴虐衝動,和無比的冷靜,所造成的強烈衝突,卻讓李尋的精神,如陷入冰火兩重天。
一邊極冷。
一邊極熱。
這真是一種精神上的極度煎熬。
可就在這極度煎熬中,李尋突然雙目猛然一睜。
他似乎抓住了那一瞬即逝的些許靈感。
他感覺到,他似乎找到了控制自身血脈中,那暴虐和強大力量的方法。
李門的血脈,流傳千年,可謂是至剛至猛至烈!
李尋的種種神奇能力,一切皆源於這至剛至猛至烈的血脈力量。
但與此同時,李尋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
恐懼也源自於這恐怖的血脈力量。
這血脈力量的精髓,李尋其實早已隱隱約約摸到門檻。
早在八年之前,他就已經站在這門檻的邊緣。
這力量一旦得到釋放,李尋原本已經堪稱恐怖的實力,將會再次得到昇華!
但這血脈力量的運用,一直都有極大的侷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