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今天的所見所聞,讓他們顛覆對於獵人的認知。
他們身處偏僻的苗疆,之前的獵人傳承近乎滅絕,所以根本沒聽過“四大家”的傳聞。
恐怕連楊金寶自己也沒聽過。
他們原本以為他們掌握著“馴獸術”,已經是非常強大的獵人,直到見到李尋和宋君行,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大家都在紛紛驚歎,卻沒注意到,一旁角落的王嗣,表情有些異常。
王嗣看看眼前這一幕,再看李尋和宋君行的時候,眼中不由閃過深深的畏懼。
想了一想,他轉身就走,離開了篝火晚會。
倒也不能說完全沒人注意他,小寶蹲在老白的身體上,正默默地看著這一幕。
老白突然輕聲說:“你去看看吧。”
“撲稜撲稜……”小寶扇動起翅膀,飛上高空,他遠遠地在空中繞了一個圈子,盯上了不遠處的王嗣。
王嗣走到寨子裡的一個角落,掏出手機,撥通電話。
“喂,王嗣,又有什麼事?”沙啞而陰鷙的中年女聲再次響起。
王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安:“師父,不好啦,我剛才看見和十七局特工一起來的幾個獵人,都是非常強大,強大得超乎我們想象之外,他們在猛獸篝火晚會上露了一手,‘御獸門’的人都被震住了。”
“你真是少見多怪,放心吧,就算再強的獵人,在為師面前也是沒用。”
“師父,可是我真有些擔心,我覺得我們是不是等到他們離開後,再對‘御獸門’動手?”
王嗣忍不住摸了摸額頭,他的額頭汗水浮現。
剛才李尋所爆發的無形壓力,讓他也感到深深恐懼。
其實王嗣感覺李尋自身並無壓力,他的壓力,是透過對周圍猛獸的無形威壓而傳遞,但越是如此,那壓力才是真正的無形致命。
他相信,能散發這種無形壓力的獵人,絕對不是能輕易招惹的,這讓他發自心底的產生恐懼,這恐懼甚至都壓倒了他對王如意的憤恨,他寧願放過王如意,也不願去招惹李尋和宋君行。
誰知,電話那頭的聲音卻更加不滿:“好了,好了,你別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為師都說了,只要是獵人,他們就沒辦法對付不我們,這次對付‘御獸門’的事,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就不要再多說了。”
王嗣嘆了口氣,也只能無奈地問:“師父,那你確定什麼時候動手?”
“確定了,就在明天晚上動手。”
“哦,明天晚上就動手?那好,反正我到時候會好好地配合師父。”
王嗣掛了電話,失神片刻,卻也無可奈何。
師父既已決定動手,他也只能配合。
王嗣卻不知,不遠處,一處房屋角落的陰影中,小寶正冷冷地盯著他。
小寶雖聽不到電話裡的聲音,但王嗣說話的聲音,他卻聽了一清二楚。
小寶眯了眯眼睛,盯了王嗣的背影一眼,轉身飛走了。
他很快飛過苗寨,回到了篝火晚會,落在了李尋的肩膀上。
也並不需要小寶說什麼,只看小寶的表情,李尋的眉頭已是一揚。
但是,別說李尋和小寶,就連王嗣也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在距離郎凱吉寨子的三公里處,一處山谷中,一名身穿黑色少數民族服裝的中年女人,正面目陰沉地掛了電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