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王公子來啦?好久不見啊。”
一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人走上前去笑道,言裡話外頗有巴結之意。
這浮誇的年輕人斜眼打量了一下,鼻孔朝天的說:“誰呀你?”
“王公子貴人多忘事,昨晚還一起吃飯談生意了啊。”那金絲眼鏡中年人好似完全沒在意對方的態度,熱情道。
“不認識,勞資一天和那麼多人吃飯,誰記得你誰誰誰啊。”
說著,這王公子將雪茄隨意吐在蘇富比的大門口,然後快步走到一箇中年女人的跟前,純真的笑道:
“李阿姨,你也來啦?李阿姨,好久不見啊。”
“呵呵,是如意啊?”那李阿姨面色有些尷尬。
“阿姨,我扶您進去吧。對了,聽說家輝去留學了?哪一國啊?”
“小國家,呵呵。”
“家輝回來了,一定要告訴我啊,我和他從小玩到大,那鐵桿兄弟啊。對了李阿姨,聽說您家在大慶拿了一塊地?這下可發大財了吧?有喝湯的機會,不要忘記侄兒我啊。”
“……”
看到這一幕,旁邊的人頓時刮目相看。
比起不要臉,只服這一大紈絝——王如意。
嫌貧愛富,趾高氣昂,任誰都有一點。但能將這兩點做的如此黑白分明,如此明顯,這王如意是京城獨一味。
有需要的時候,叔叔長,伯伯短。
沒需要的時候,你特麼是天王老子他都不鳥你。
“請出示請帖。”
門口,迎賓攔住了王如意。
王如意臉一沉:“請帖你個X,這蘇富比我爸還是股東呢,還要請帖?”
門口的迎賓愣了愣,聽耳麥裡說了幾句,呵呵一笑:“王公子請。”
“哼。”
王如意冷哼一聲,心中卻鬆了一口氣。
有點小城府的他,其實是惦記著舍利子的。
這蘇富比,他家確實入了股,可那點股份屁都算不上。
這次根本就沒有邀請他王如意,他是不請自來的。因為提前就得知訊息,這次拍賣其實根本就只是借蘇富比的場子而已,幕後的人是薛家的。
別人要給他王如意三分薄面,薛家可不一定。
所以一來,他就裝出一種囂張跋扈的感覺。
如果軟綿綿的,又沒請柬,人家根本不讓他進去。
不讓進就是不讓進,薛家人要是真不給他這個面子,他說破天也沒辦法。
這王如意不簡單,雖然是個大紈絝,但是這紈絝也有紈絝獨有的生存之道。
“尋哥,這熊孩子在京城比我還囂張啊。”
眾人正以為這個紈絝就這麼過去了呢,只聽這麼一聲尖銳的聲音傳來。
場面頓時一靜,門口眾人都閉住了嘴巴,知道要起衝突了,連忙事不關己的各幹各的事,假裝不知道。
正要進門的王如意臉色一沉,自然知道這一聲熊孩子,說的是他。
回過頭去,卻見一個穿著普通衣服的青年走了過來,肩膀上還蹲著一隻黑漆漆的八哥。
王如意一愣,剛才說話的,是那隻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