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啥玩意兒啊。快給我取了,是啥玩意兒啊。”
許定山滿地打滾兒,閉著眼睛慘叫。
一雙手往後脖子摸,卻只摸到黏糊糊的東西,摸不出那是蛇腦袋。當然,如果那蛇沒有被斬斷,他肯定一摸就摸出來是條長蟲。
可光剩個腦袋,他就算再熟悉蛇,在這驚慌疼痛之下,也是分辨不出來的。
跟前圍了一圈人,就那麼驚恐的看著許定山滿地打滾兒,硬是沒一個人敢上去把那蛇腦袋取下來。
李尋從愣神中清醒過來,將箭矢上的血甩幹,然後插回腰間。連忙走上前去,一手扶住許定山的腦袋,一手掐住那蛇腦袋。
拇指和食指死死的往蛇的嘴角一摳,那蛇自然而然的就張大了嘴巴。
取下蛇頭後,李尋甩膀子直接將那腦袋扔河裡去了。給林青山使了個眼色後,一把扶起許定山,讓他背對那扭動的蛇身,問道:
“沒啥,落下來個樹枝,扎你脖子裡了。”
李尋寬慰一句,扶住許定山的肩膀往前走,遠離那扭動的蛇身,抓緊時間問道:
“你剛想說啥?對了,那大蛇給我們布的到底是個什麼圈套?”
許定山愣了愣,一手摸脖子,一邊疑惑的說:“剛才不是樹枝吧?挺疼的,像是被啥東西咬了一下……”
李尋急的沉聲吼道:“我問你話呢,大蛇到底給了我們什麼圈套?”
許定山被李尋一嚇唬,連忙說:“我也是隱約聽人說的,說和別人無關,主要是引一個叫李少主的人來這裡,來了之後呢,好像是要讓他……”
說著,許定山猛地翻起了白眼,雙手抱著腦袋,全身抽搐了起來。
李尋飛快往他後脖子看了一眼,瞳孔一縮,卻見許定山的後脖子已經腫脹的猶如豬尿泡一樣了。
李尋連忙將他放倒,左手虎口猶如一雙鐵鉗,死死的箍住他的後脖子。不讓血液往頭上流,另一隻手猛地錘擊了兩下許定山的胸膛,然後一掐人中。
爆喝一聲:“好像是要讓他幹啥?”
許定山清醒了一點,有些無神的喃喃道:“痛……頭暈。”
“我問你話呢,是要讓他幹啥!”
李尋急瘋了,雙目血紅的又是一聲爆喝。
這麼一聲爆喝,直接嚇得那些專家組眾人大氣也不敢喘,將那發誓不再多管閒事的張隊長,都驚得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
許定山被吼的清醒了,看了眼面前李尋的模樣,連忙道:“說一個李少主和龍城、狗城、鹿城還有個啥城,有不死不休的死仇,要引君入甕,要……”
說著,許定山又斷了,這次不是頭暈。而是他不斷的想說話,可是卻驚恐的張大眼睛,雙手不住的摳喉嚨。
李尋看去,只見許定山的脖子已經腫起了兩圈,整個脖子和腦袋連成一線,都看不出那是脖子了。
紫紅色,亮晶晶的。
喉結都沒了。
就是脖子這麼一腫,肌肉膨脹,卡住氣管和聲帶,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音了,同時,他連一口氣都喘不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