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上,聯軍陣中,士卒將領皆驚歎,天下竟有如此武藝,以弓御刀,還勝得如此輕鬆寫意,傳聞不假,呂布,果是武藝無雙。
張揚敗回陣中,見著袁紹,聲音微微顫抖,不知是在忍著肩膀上的疼痛還是心中的疼痛。
“盟主,張揚武藝不精,非是敵賊之敵,敗了初陣,請盟主降罪!”勉強地,舉起雙手,拱手請罪。
袁紹趕緊來到張揚身側,扶著張揚手臂,“張將軍受傷了,不必如此,將軍此番,為叔父,為舊情,為大漢,雖知不敵而迎難而上,如此勇氣,世間罕有,莫再多言,且去療傷吧。”
“張揚謝過盟主!某先回本營療傷,等待我軍捷報!”
袁紹應允,“將軍,且去,承將軍吉言,今日我軍,必將戰勝呂布,滅敵士氣!”
遂令左右,陪伴張揚,先行撤回本營。
回了營地,叫身旁士卒去找些紗布,支開左右,只剩一人,拔出右肩的羽箭,只見羽箭尖端已經被磨平,箭前身上,包裹著一層薄薄的皮革,不仔細看,是看不出異樣來的。再開啟,裹著的,乃是一紙文書。
“奉先。。。”無言,趕緊把文書藏了起來,生怕被別人見著。
戰場上。
見了剛才一幕,方才無奈下陣的張飛,此刻異常憤慨,見張揚無礙離去,再度請戰上陣,袁紹默許。
再度提起丈八蛇矛,御寶駒,怒髮衝冠,衝上陣前。
平舉手中蛇矛,正對著關下的呂布,如同毒蛇吐信,下一刻便會發動致命的襲擊。
“呂布小兒,傳聞你武藝無雙,幾日一見,果然不假,然不忠不義不孝之人,縱使武藝在精,又有何用?!”
呂布似乎沒有看見張飛的矛,沒有聽見張飛的謾罵,自顧自地拔起插在地上的畫戟,抖了抖,抖去畫戟上的塵土。
見呂布絲毫不待見他,就如同第一次叫陣一樣,把自己當成了空氣,張飛被徹底激怒,“亂臣賊子,三家姓奴,可敢與我一戰!”
三家姓奴?三家姓奴。三家姓奴!
“好一個三家姓奴!來將何人,報上名來!”呂布終於開口了,聲音很低,但是充滿了力量。
“聽好了,你爺爺我乃燕人張飛是也!記住這個名字,這是取你狗命的人的名字!”
張。。。飛?
呂布聽到這個名字,他好像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莫名的微笑,那笑容,如同餓狼見到食物一樣,滿是血腥與殺戮。
再一聲怒吼,
“戰!”
震耳欲聾,響徹戰場,
胯下赤兔,一聲長鳴,前掌離地,半立而起,如同蒼龍雲間躍。
馬上將領,收弓橫戟,甲冑金鱗,赤紅披風,仿若血河戰場流。
一人一馬一戟一關,如此氣勢,世間罕見。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陣中曹操低聲嘆,如此將領,認賊作父,不為我用,甚是可惜。
張飛見呂布已經燃起了戰意,自己同樣不甘示弱。
策馬飛快,蛇矛神速,人矛合一,摧枯拉朽,排山倒海。
呂布見來勢洶洶,不甘示弱,出戟相迎,
蛇矛畫戟第一次接觸,響聲刺耳。
張飛感受到從蛇矛上傳來的力量感,那種感覺,比起二哥毫不遜色,果是勁敵,張飛沒有退縮,燃起十二分的戰意,再一次朝著呂布斬殺。
呂布亦感到,眼前的張飛力大無窮,非尋常武將,也是燃起熊熊戰意,畫戟游龍,對著襲來的毒蛇,當頭一戟,未有分毫餘力。
又一聲響,蛇矛被硬生生支開,有破綻!
立即收戟,朝著張飛的胸前奮力刺去,張飛蛇矛方被支起,來不及防禦,當機立斷,張飛一邊收矛,一邊縱身後躍,後跳離馬。
空中,畫戟一點一點的靠近,張飛一點一點地往後飄,蛇矛一點一點地回守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