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奶奶,太子表哥為何還不行動”紅衣淚眼朦朧,急聲叫道,“若換作陛下,哪怕局勢再困難,也不會坐視武商大人身死的”
孤煞婆婆心中暗歎,杵著柺杖離去。
“風兒,你為大局借武商拖延時間等神皇出,我不能說你做錯了,可你因此漠視武商性命,哎,這一點,你比陛下強啊”
隨著時間流逝,寧州傳來的訊息中,徐少祥的狀態越糟糕,所有關心武商的人,一顆心都狠狠揪起,難受無比。
或許下一次接到的訊息,便是九州第一殺神的噩耗。
而就在此時,越州三大世家家主再上破山峰。
“武商乃我越州大敵,徐少祥此舉實在過分,請體宗將徐少祥革出宗門”
體宗高層激烈反對,但詭異的是,這次三大世家的態度相當強硬,為避免越州大局動盪,體宗高層無奈之下,只好妥協。
此事傳出後,並未引起多大波瀾,都以為是越州自己導演了一場戲,只是想與神朝撇清關係。
而越州三大世家的家主,卻變得十分激動。
“體宗如此示弱,夏邑果然沒有出現”
“如此一來,夏邑即使沒死,也是重傷難愈,方兄,接下來如何做”
“哼,借邪天一事討伐幽家,能逼出夏邑最好,趁他重傷殺之,拿下越州州主之位,若夏邑不出,亦能覆滅幽家”
噗通
疲憊至極的徐少祥終於堅持不住,腳下一個不穩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自揹負武商開始,他不知自己走了多久,戰了多少場,殺了多少人,只知道自己每走數百里,便會迎來一場廝殺。
縱然追殺之人,修為低下,戰力平平,但如此消耗也徹底拖垮了他。
仰望天空,感受著自己虛弱無力的rou身,徐少祥突然笑了出來,用盡力氣喊道:“胡來師兄,我不比你差”
昔日邪天入體宗,今日徐少祥救武商,兩者的勇往直前相比,真分不出高下。
“你,不,不錯”
徐少祥一怔,立馬抬頭看向身旁的武商。
“你,你醒了”
武商是被徐少祥摔醒的,他僅剩的左眸看向徐少祥,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團煉體士的熱血。
“你,走”
縱然萬念俱灰,很想死去,武商也不希望這團熱血因自己而凍結。
此刻的徐少祥,哪裡還在乎自己的生死,想了想,他撿了塊石頭墊在武商頭下,試圖讓武商舒服點,隨後便開啟了話匣子。
“給我說說邪天,好麼”
待死的武商因這二字愣了愣,用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試圖總結邪天,卻現無法做到這一點,便沙啞道:“很,好”
“很好”徐少祥也愣了愣,旋即艱難起身,朝武商燦爛笑道,“既然很好,你便要活著,我相信他會越來越好的”
看著這團熱血朝數十道殺意迎去,武商僅剩五分之一的心臟顫了顫。
“殺武商,報父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