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想知道,整個刺殺過程中,為何你身上沒有絲毫殺意出現。”
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也是現在的神風,最在意的一點。
一個時辰前,但凡邪天身上出現一絲殺意,刺殺都會失敗。
強如神韶,哪怕身受重傷,只要感受到殺意,便有足夠多的手段,輕易應付邪天看上去相當可笑的刺殺!
而神風之所以在意,就是因為這等完全收斂殺意的手段太過恐怖,他可不想除了邪天之外,世間還有一人具有這等手段。
“這個,重要麼……”
聽著邪天輕描淡寫的回答,神風心頭微凜,他自認為聽懂了。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動機太子殿下,您為何執著詢問手段,不像武商那般,一開口就問動機?
僅僅一句話,便讓神風心中生出些許心虛,但他卻不知道,邪天只是下意識說了句,完全沒有他想得這般複雜。
“能告訴我,你為何刺殺孤的父皇麼?”神風微怒,聲音中帶著一絲譏誚。
邪天沉默不語。
“所以孤問不出你的動機,只能問你的手段。”
這是神風的反擊,或者說是解釋,解釋他為何執著於手段。
邪天點點頭,繼續呆。
簡簡單單幾句話後,牢房陷入沉默,邪天依舊平靜,神風有些躁動。
他很不想坐在此地浪費時間,因為國運與州運,正不斷湧入他體內,與他融合。
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為神皇州主,成為九州第一人,如今他要做的,是為即將到來的登基做準備,而不是在此地看邪天呆。
雖然他內心很感謝邪天將他的準備時間,從六年縮短到了最多兩月,也僅僅是感謝。
所以一個月後,兇手邪天必須死。
只有如此,神韶才能順利下葬,他才能順利繼任皇位。
“孤其實很捨不得你。”
神風嘆了口氣站起身來,一邊取下靈燈,一邊唏噓道:“孤很希望得你輔佐,一統九州,那樣多好?可如今,你殺了孤的父皇,也殺了這份美好。”
嘎吱一聲,牢門關閉。
邪天在牢內,神風在牢外。
二人的眼神,第二次對上。
“孤不會來了,事情很多,還要應付下一次的九州誅神。”
“太子殿下,這段時間,神朝就靠您了。”
正要邁步的神風聽到這話,不由頓了頓,轉頭看向邪天,忍不住將內心真實的情緒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