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則,諸位當真以為以大齊皇帝以及統帥朱溫的性子,會讓諸位安穩的坐享榮華富貴?
笑話!
刺史大人!開關獻降之事萬萬不可為!
若全民死拼,當尚有一線勝機,可若是獻降,不僅益州將會再無寧日,吾等故去之後亦是會被天下人恨戳脊梁骨啊!”
眾人皆是被法正這段話給驚得不輕,的確,大齊皇帝黃巢以及此次入侵統將朱溫的名聲都不怎麼樣;
若是他們出爾反爾的話,那……
“孝直啊,此言也太過危言聳聽了吧?
那黃巢貴為一朝之帝王,如此大事豈能隨意出爾反爾、不守諾言?
你一再持言死戰,莫不成要所有益州的將官,所有計程車卒,甚至是所有的百姓都化為路邊的屍骨嗎?!”
張松瞪了一眼法正,滿臉恨鐵不成鋼的喝道。
眾人聞言不由得又是一凜,是啊,若是不降,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勝算,到時恐身家性命難保啊……
一時之間,殿內的許多人皆是陷入了彷徨不知所措之中,就連劉焉亦是有些進退不得,不知到底該如何抉擇了。
法正不由得大怒,原本他還不想走到最後一步,可張松等人如此妖言惑眾,委實讓他難以忍受。
法正正待出言之時,一道胖胖的身影卻是忽然推搡開侍衛的阻攔跌跌撞撞的奔進了大殿。
“父親!父親啊!你可得替孩兒做主啊!”
眾人都是皺起了眉頭,待得轉眼看到那人的面容以及其鼻青臉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時,卻是不由得一陣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來。
看到自己兒子這副狼狽的模樣時,劉焉頓時眉頭大皺,這混小子竟會給他丟人!
不過,誰讓他是自己最喜愛的幼子呢……
心中無奈,劉焉面上卻是森嚴冷喝一聲道:
“哭哭鬧鬧的成何體統!站好!”
劉焉這一喝頓時將劉璋嚇了一跳,卻是不自禁的止住了哭聲,站直了身子,不過腦袋卻是搭在胸前,不敢抬起來。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父親!孩兒,孩兒的寵妾被人搶走了!而且他還將孩兒狠狠揍了一頓!
你看,孩兒的鼻樑骨都差點被打斷了,嗚嗚……”
劉焉頓時心中怒然,雖然劉璋的這件事顯得鬧性十足,可在土皇帝的腳下,他自己的兒子竟然被人這般肆意侮辱,簡直欺人太甚!
“狂妄!究竟是何人?!”
“他說他叫朱友恭,身邊還跟著好些個盔甲跟咱益州兵不一樣的兵卒。
那混蛋帶的兵太多了,早知道,少爺我也多帶些侍衛了!哼……”
劉璋仍舊恨恨不已的自言自語著,而殿內的其他人卻忽然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朱友恭?那不正是大齊王朝此番派來的使者嗎?
他們只知道這個朱友恭乃是朱溫的義子,卻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跟他的義父一般的德性……
“咳,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刺史大人,不若派人將那朱友恭請來,吾等好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眼見情勢不妙,張松心中一邊暗罵朱友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邊則急忙出聲,想要爭取緩和的餘地。
然而,原本聞言稍顯猶疑的劉焉卻是被劉璋後邊的話語給徹底激怒……
“誤會?誤什麼會啊!那個朱友恭可是囂張的了不得,他不僅打了我、搶了我的寵妾;
而且說將來整個益州的女人都要任憑他和他義父來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