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隔內外,靡不喧擾,施於後嗣。化及無窮,遵奉遺詔,永承重戒。
朕之一生,前半耕耘,後半揮霍,禍及百姓,亂涉蒼生;
然則清醒之時,為時已晚,惜哉、悲哉、痛哉!
朕深感天數將盡,惶恐不安之餘,亦欲妥善交待身後之事,方可沖淡罵名、有顏得見祖宗、不負王朝萬萬百姓。
當今之王朝,內憂交加、外患環伺,然子嗣年幼、資質愚笨,不堪重任。
深思之餘,唯有一人方可挽王朝於萬丈深淵之災難。
吾雖百般針對於風無極,但病危之際,方知其大賢大能,可救王朝萬萬百姓者,唯風無極不可。
是故,朕決定立此遺詔,倘朕不幸歸天,便禪位於鎮北將軍、幽州牧風無極!
另,漢之一字頗多劫難,於天道不同,新皇即位不得沿用此國號,需立即詔改,以免生靈蒙難、國運不詳。
王朝百官、劉氏宗親、後宮侍監、世家名族、販夫走卒、黎民百姓,皆需秉承朕之最後意志,全力輔助新皇登基,讓王朝之威可雄蓋神州!
朕之最後意志,所有人等必須遵從!若有不從,便是叛國!人人得而誅之!
……”
當張讓一臉驚愕的宣讀完遺詔的內容,所有人皆是完全懵逼了,偌大的承德殿之中,數百人竟是同樣的一副表情,完全沒有一個例外……
喔,除了那些剛剛進來的親王……
“呵,呵,這,開,開什麼玩笑,陛下如何會將帝位禪讓,而且還是禪讓給那個風無極?”
良久良久,一箇中年官員滿臉僵硬的乾笑出聲,眼中滿是荒唐之色。
“不錯!陛下如何會有如此荒唐的遺詔!這遺詔一定是假的!”
“對!這遺詔絕對是假的!”
“張讓!你這個狗宦官!竟然敢偽造遺詔!當真是找死不成?!”
……
一時之間,群情激憤,這次可是沒有什麼派系分別了,幾乎所有人皆是異口同聲的對張讓進行憤怒的批判和喝罵。
甚至更有幾個激動的徑直朝著張讓撲了過來,看那神情,是想要將張讓給活撕了。
張讓臉皮一陣急速的抖動,急忙高聲喝道:
“光祿勳何在!”
“在!”
“陛下遺詔之中說的清清楚楚,若有人敢不從命,便是叛國!
這些傢伙如今正在叛國,你還不將他們拿下?難道敢違抗皇命不成?”
楊彪眼神一陣急劇閃爍,兩隻拳頭捏的緊緊地,咬牙掙扎好一會兒,眼看著那幾人就要衝上臺階,楊彪終於大吼一聲道:
“來人!”
譁!
踏踏踏!
隨著殿門被推開,數百個全副武裝的禁衛軍立馬衝了進來。
“宗正丞韓大人、尚書令滿大人、將作大匠徐大人,還請三位立刻返回班位,若不然,國法不容!”
那三個正要衝上白玉階梯將張讓撕爛的官員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看著那些眼神冰寒的禁衛軍瞪來,掙扎好一會兒,只得一甩長袖退了回去。
見此情景,何皇后、何進以及諸多人眼中皆是流露出可惜之色,同時更是憤恨的瞪了一眼楊彪。
這傢伙就不能再等等嗎……
張讓像是被嚇得不輕,正了正頭上的紗帽,而後一臉愁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