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的不僅是公子尚的右手。
還有他的心。
他不斷失敗、不斷重新凝練出的信心,在此刻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哪怕他在勝連死的時候,就得出了邪天一身煉體之力非常可怕的結論。
如今他才知道——
他對非常可怕這四個字的定義,實在太膚淺了。
“搞,搞不定了啊……哈哈,哈哈……”
公子尚有些崩潰。
因為他一生最大的敵人,擁有著連邪帝傳承都無法剝奪的力量。
為這位敵人安排了很長一段人生路的他,甚至都不知道這種力量是怎麼被邪天修行出來的。
而有了這種力量的支撐……
“難怪你根本不在意準帝之力的消潰……”
“因為你早已擁有了,可以無視準帝之力的力量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
眼淚就落了下來。
公子尚被打哭了。
當然,他覺得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他認為自己的眼淚,是不甘的極端表現。
而這種不甘,是真正的不甘。
什麼是真正的不甘?
那就是你根本沒辦法扭轉局面的不甘。
但再如何不甘……
經過一段時間的痛苦折磨後,他還是邁動步伐前行。
只不過和之前的輕盈相比……
此刻他每一腳,都沉重得宛如是從歲月坡中抽出,再落入無盡黑暗之中。
邪天卻不同了。
他跑得飛快。
而他的目標,直指邪刃最看重的那件寶物。
“好懸,要不是公子尚提醒,差點就大意了!”
“是啊……”邪刃也頗為感慨地顫道,“你這朋友,總算做了件好事……對了,那人到哪兒了?”
邪天的莫名感應一直跟著隱形之人,聞言他回道:“估計快要動手……嗯?居然不是劍?而是……”
“不是劍?”邪刃一怔,“邪月便是劍,邪帝如何會不讓自己的傳人選一柄劍?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