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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傷口

那道傷口比想像中的還要深,從中流出的血液很快就在癱坐的泥巴地面淤積,紅色的血糖慢慢地在她的眼前擴張。

厄赫絲的意識不能集中,體內血液含量漸漸消失,養份的輸送機制近乎快要停擺。她的腦袋開始發昏,接著,雙眼所見之物,突然就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降臨的瞬間,那道聲音,幾乎同時在內心中響起。

……想要借用吾的力量了嗎,汝這個沒用的“我們之一”啊。

厄赫絲一開始覺得那是在做夢,是她死亡前所產生的怪異現象,但稍微思考一會,厄赫絲就明白那道聲音不是虛假的錯覺,是她剛才曾聽過的聲音。

那是在獲得黑色之龍的力量,之後,就突然冒出來的傢伙,也就是類似第二人格所發出的聲音訊息。

妳是誰?為什麼要用黑色之龍的說話語氣跟我交流?真令人討厭。

……唔就是汝,而汝,也就唔。但不同的地方在於,唔比汝更加純粹。

自稱唔的傢伙,說話的語調不疾不徐、非常沉穩,甚至聆聽者也會因此受到影響變得感到安穩。厄赫絲的心靈原本在剛才的戰鬥中發熱,變得浮躁,可是聽了幾句那位唔說話的聲音,她的心跳就漸漸穩定下來。

厄赫絲回覆對方:我沒空跟妳說話,放我離開這裡。我在外面還有事情沒做完。我參與了一場戰役,我的夥伴需要我。在那場戰役中,我上遇了可求的對手,我想要擊敗那位對手,想要從她身上找出自己誕生的秘密。

……汝現在不可能成功的,汝要求的東西太多了。汝想要在追求夢想的同時帶領著夥伴一同前進,而正是因為如此,汝不可能成功。汝會因為夥伴的拖累沒有足夠的力量向前。汝的動作變得緩慢,就無法擊敗對方,無法搶奪對方的一切,鋪蓋出通往探索答案的路。

……汝其實也知曉的吧。唔的說法是正確的,但汝不願意承認、害怕承認,那是因為汝不想背叛託付給妳一切的傢伙,不想違背汝對那些傢伙許下的諾言。汝不敢那麼做,是因為怕現在相信汝的夥伴,發現汝是一個不守信用的人之後,進而討厭汝、拋棄汝,而汝,害怕那種感覺。

……汝不想回到過去那種被周遭排擠,陷入孤獨的狀態吧。既使汝不想承認,但身為就是汝的唔,可是非常清楚這一點。汝雖然跟以往相差不遠,同樣是為了滿足自己求知慾而行動,但是差別的地方在於,那份滿足自己慾望的事情,在有了相信汝的夥伴後,已經不再是汝優先選擇要做的事。

……這導致最近汝,在追求答案的過程中,沒有以往過去的那麼純粹,總是猶豫不決,最後在思考怎麼選擇的過程中,內心陷入矛盾。

厄赫絲明白那個汝說的一點都沒錯,過去的她,如過遇到那份機會,那份探求自身誕生原因的機會,厄赫絲絕對毫不猶豫選擇嘗試那麼做,但現在卻會不自主的去迴避,因為厄赫絲害怕那麼做之後,夥伴就會因此而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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