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城牆上的梁州軍,沈錫暗暗感嘆。
“徐延壽,你佔領我青州府數月有餘,今日我青州大軍乃是順應民意,拿回屬於我們的城池,你不開門投降,還等什麼?”
李塵浦催馬上前,對著城牆上的徐延壽高聲喊道。
“這天下之地本無主,怎的青州就應當是你慕容家的不成?再說,你一個婦人,有什麼資格代表慕容家!”
石重站在城牆上高聲回應,聲傳足有數百米。
“我家小姐,乃是慕容家的唯一血脈,理應由他管理青州,何須跟你廢話?”
“哦,不見的吧!”
石重對身後招了招手,兩個梁州兵卒扶著一個人走上了城頭。
那人衣衫雖然整齊,但是面色慘白,似乎沒有辦法獨自站立,要不是旁邊有人扶著,只怕就要從城牆上跌落。
這人竟然是慕容伯符!
“你們慕容家的公子可是我們梁州府的座上賓,慕容公子與我們州牧大人情同手足,是他邀請我們來青州府做客!”
青州軍頓時大譁,他們沒想都,慕容伯符竟然還活著。
慕容伯符只是顫抖著站在城牆之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這就已經足夠!
城牆下,有很多慕容有道的舊部,對於他們來說,慕容伯符要比慕容茹雪更有資格擔任青州牧。他們之所以願意跟隨慕容茹雪征戰,不過是因為他們以為慕容茹雪是慕容家唯一的骨血,如此看來,情況並不是這樣。
慕容茹雪沒想到,慕容伯符竟然還活著,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回頭看向沈錫。
沈錫提馬上前,來到城下,”既然你們是來此做客,那哪有攔著我家小姐不讓進城的道理?”
“不是我不讓你們進城,是慕容公子擔心你們對他不利,這才讓我們保護他,所以不能讓你們進城。”
這話一出口,青州軍大譁。
慕容茹雪和慕容伯符做為慕容家僅剩的兩人,慕容伯符繼承青州牧的順位要在慕容茹雪之上,這樣的情況下,慕容茹雪確實有可能對慕容伯符下殺手。
石重也正是利用這一點,來挑撥離間,動搖青州軍的軍心。
眼見這青州軍交頭接耳,軍心浮動,石重微微一笑,看來這一招奏效了。
“大家聽我說一句,”見青州軍被石重蠱惑,李塵浦對青州軍招了招手,”大家都知道,在青州城覆滅的時候,是小姐在黑風嶺中拉起了隊伍,跟梁州軍對抗,咱們沒有人知道公子還活著,小姐怎麼會害公子?這不過是梁州韃子挑撥離間罷了!”
李塵浦的話讓青州軍安靜下來,他們也覺得李塵浦的話有一定道理。
之前慕容有道戰死,青州府失陷,慕容伯符的生死,他們的確沒有聽到一點訊息。
所以,他們就理所當然的認為,慕容伯符肯定是跟著慕容有道一起戰死,哪知道,慕容伯符竟然還活著!
“哦,那現在你們的公子就在我這,他讓你們退兵,慕容小姐,你是否聽從?”
石重在城牆上,氣定神閒的看著城下的眾人。有慕容伯符在手,就相當於有了一個保命符。
慕容茹雪死死的盯著城牆上的石重,這傢伙的心思實在是縝密,竟然還有這樣的後手。
現在的青州軍,雖然完全佔據了優勢,可是她不能不顧慕容伯符的安危,開始攻城,否則的話,就會落得個想要殺死大哥,篡得州牧之位的罪名。
沒想到,大好的形勢竟然變成這樣進退兩難的局面!
沈錫回頭看了眼慕容茹雪,他在等慕容茹雪的決定。只要慕容茹雪一聲令下,他就可以直接出手擊殺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