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燕郡城的修仙者全都被梅歸燕拉攏,他們早就恨透了元尾。如今遭受無妄之災被炎獸隨性誅殺,這讓他們更加怨恨元尾。
幾百個修仙者七手八腳把元府的圍牆推到,他們一擁而上圍在天仙們身後指著元尾大聲嚷嚷:“元尾,你快點去死吧,求求你放過帝山界!不不,求求放過我們第三界!”
“前輩們快動手殺了元尾啊!請還我們第三界一個清淨!”
“前輩們辛苦了,燭陰界昊陽界的大恩大德我們第三界永生難忘!”
“元尾,如果你還有一絲善良,請你自我了斷死了吧!”
“唉,元尾怎麼可能還有一絲善良!我們只有指望在場的天仙們了!”
……
那些被元尾庇護過的帝山修仙者議論紛紛,他們甚至高舉靈器準備不自量力的圍堵元尾。
元尾莫名悲憤,他開始迷茫自己應該做什麼。
“師弟!師弟!事到如今我們自我了結吧!為了我們的孩子,他還沒有名字!我不想他沒有睜眼看一看這個世界就被人誅殺!”聶幽蘭哭喊道。
“聒噪!”一聲清斥遙遙傳來,一道凌厲風刀越過元尾頭頂穿過炎獸和騷人的身邊直擊在聶幽蘭身上,聶幽蘭連同押著她的兩個獸族修仙者已經化為灰塵。
看著聶幽蘭被擊殺,元尾的身體像是被定住一樣寸步難移,他知道是芰尚來了。
天空有鳳鳥的啼叫傳來,一直潔白的大鳥降落在元府的廢墟上,芰尚就站在鳥背。
芰尚一身金色華袍,華袍下的芰尚膚色粉白,那是一種通體無瑕的純淨,閃著光、透著亮。
芰尚臉橢圓,脖頸頎長,在如雲的墨色髮髻和沉重的頭飾壓迫下,一張小臉顯得那麼嬌小與動人。
芰尚雙眼大,眼角平中下垂,自帶一種睥睨天下的優越。眼中黑色寶石如浸溪水,顧盼都是情。
芰尚睫毛彎且長,一張一合就是世間的晴與陰。
芰尚眉毛稀疏,但是根根粗壯漆黑,因此無論遠觀、近看都是那種賞心悅目的濃淡相宜。
芰尚鼻樑高挺、鼻翼精緻玲瓏。
芰尚小嘴豔過最美的夏花,那是一種自帶芬芳的紅。
芰尚身高五尺,她的美豔、氣場以及寬大的華服將她的身體掩藏起來,只剩下刺目的光芒……
“芰師姐!”昊陽天仙江忻一見芰尚到來,驚喜的大叫。他甚至忘了圍堵元尾,一路小跑的來到鳳鳥身邊伸出雙手要扶芰尚下來。江忻只顧著自己高興,卻沒有留意其他天仙朝自己投射來憎惡、怨恨的目光。
芰尚沒有下來的意思,她的目光越過江忻掃過所有天仙。天仙們頓時心花怒放,心裡得意非常:“芰尚看我了!芰尚看我了!”
“芰師妹!”騷人收了長劍,朝芰尚點頭微笑。
“芰師妹!”炎獸收了長斧,朝芰尚裂開大嘴。
“芰師姐!”
“芰師姐!”
……
那些打招呼的聲音此起彼伏,這些聲音裡有狂熱有自信,有怯懦討好,也有不知所措嬌羞的慌亂。至於那些還沒突破仙境的修仙者自慚形穢的連連後退,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
瞬間,彷彿三界中最尊貴最有權勢的就是高高在上的芰尚。
芰尚不去和騷人、炎獸打招呼,她指著元尾痛心疾首的呵斥:“元尾,當年我曾經勸說楚師兄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誅殺你。可是楚師兄、章師兄顧及往日情分才再次給了你機會讓你統領帝山界。你不僅不知道感恩,還費盡心思偷取三界靈氣為自己所用。在你的心裡,三界修仙者就沒有半點生存的權利嗎?如今昊陽、燭陰兩界靈氣稀薄,帝山界靈氣也都被你輸送到了火垢山地,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元尾辯解道:“這不是我乾的!我沒有……”
“哈哈哈……哈哈哈……”芰尚仰天大笑,“元尾啊元尾,原本我還想給你留一些情面,讓你死的體面一些。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說出來!兩萬年前你就是想要獨佔三界所有靈氣,所以你製作了回形紋,所以你在各大修仙聖城動了手腳。後來有人發現了你的陰謀詭計,於是你把他們全部誅殺!當年有人認為你瘋了,其實你並沒有瘋,你只是野心太重而已!你——想再有突破,你想一人掌控整——個——三——界!”
芰尚的話像是一顆*,把在場的所有人震驚。
“兩萬年前三界竟然面臨一場如此兇險的災難!多虧天仙們聯手誅殺了渲墨!”
“渲墨真該死!”
“芰尚金仙真的是明大義識大體的仙人!”
“據說三界所有修仙聖城裡的靈氣都已經十分稀薄,根本無法修煉。原來都被元尾拘禁到了火垢山地!”
“元尾實在惡毒,那火垢山地是修魔者的聖地,我們這些修仙者去了將會遭受地火焚體的折磨。他把靈氣拘禁在火垢山地明擺著不讓我們修仙者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