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接連幾日不來,這桃花居的生意都淡了幾分呢,可惱人了。”
“哈哈,來幾壺好酒好菜,記得要挑最貴的。”
“好嘞。”
濁酒杯杯不知多,晨風襲來衣衫薄。
吃著紅袖精心烹製的菜餚,喝著那一杯杯精製的陳釀,趙烺的心思放空,因著最近諸事煩亂的心思莫名平靜了很多。
時間一點點過去,而城門口進出城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而此刻的他們卻沒有像往常那樣著急忙活,而是堆在城門口,在一個儒生模樣的青年導讀下,圍著一個足有兩米長寬的告示看了起來。
此時有風吹來,那儒生的聲音慢慢飄來傳進了趙烺的耳朵。
“京城警備司令部宣:
經過本部一番調查,現已將衝縣最近頻出怪事的事因查明……
這一切都是衝縣警署前署長田子坊監守自盜,在利益的驅使下做下種種惡事,如今已被我部當場斃之,相關人等已盡數逮捕。
衝縣警署署長,由小六暫代。
至此,望廣大百姓恢復正常勞作,相信國民政府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和平安寧的家園。
——京城警備司令部,趙溶。
儒生聲音剛畢,城門口人潮湧動間一道道憤怒的聲音頃時響起。
“什麼?這一切都是田子防造的孽?”
“那個畜生他怎麼可以這樣,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啊!”
“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沒了!”
“……”
衝縣百姓群情激憤,懷揣著憤怒的心思衝向了警署。
只是當他們看到了警署門口早有防備的警衛隊,再看看警衛隊手裡那一杆杆早已上膛鋥亮的長槍,再也沒有向前衝的勇氣。
“給我們個說法!”
“對,我們的親人不能枉死!”
“我們的孩子不能就那樣沒了!”
“說法,給我們個說法!”
“……”
此時此刻,警署門口飄蕩的只有這憤怒而傷心欲絕的聲音,衝縣百姓怒聲濤濤,人也越來越多,眼見著警署門口那些警衛一直冷言不發,幾個男子步子一動在帶頭幾個壯碩男子的帶領下就想往警署裡面衝。
“砰!”
就在此時,一道震耳欲聾的槍響猛地在這警署門前的上空響起。
於此同時,此前一直靜立不動的警衛隊齊齊向前踏了一步。
眼見如此,本來群情激憤已經快要控制不住的人群猛地將身子頓了下來,而衝在最前面的幾人更是哆嗦著身子死命的往後面人群裡鑽,生怕自己當先捱了槍子做了活靶子。
“討說法可以,但不可鬧事!槍彈無眼!”
一道雄渾的聲音響起,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子手執著還在冒煙的短槍走出了警署門口,就站在此時那些慌亂的人群前面,冷喝道:“我是京城警備司令部趙溶,我想問問你們誰想要說法?”
“……”
眼見著趙溶此時那兇厲的眼神,分明是不聽話就第一個挨槍子的。
這個世道,能活著就不錯了,誰還敢去計較那麼多。
此時眼見情況不對,本是洶湧的人影頃刻間卻是又散的一乾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