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住院,已經好幾天了。這期間裡,雲月白一次也沒有來過,秦歌不忍心面對母親失望的臉龐,只能謊稱他在國外,對此並不知情。弟弟睡著了,母親將她拉到門口,試探著問:“鴿子,月白他什麼時候回來?你弟弟的事情,我這心裡總覺得不安,家裡總得有個男人主事才行啊。”
秦歌安撫的抓著母親的手:“媽,您就放心吧,我會想辦法解決的。”其實她還沒有勇氣跟母親說,弟弟必須要做肝臟移植手術。
其實她是和雲月白見過一次面的。把弟弟轉到本市醫院後,她回家去取過衣服。當時雲月白正好在家。
原本以為他要問她弟弟的事情,不曾想卻是指責她。
“秦歌,你還真是有本事。”雲月白沉著臉,冷冷的說著。
“呵!我說什麼了?我做什麼了?”
“你自己心裡清楚。”雲月白煩躁的扯了扯領帶:“以後給我安分點,不然我不會客氣,你最好別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否則我不會饒了你。”
“你有病吧!”秦歌本想和他說說弟弟的事兒,請他幫幫忙。可這種情況下,她張不開口。
“少裝,晉寧的案子你敢說和沒關係?”
“……”秦歌看著雲月白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只覺得一股氣堵在胸口,又酸又澀。原來競標的專案他們敗給了對手,原因是標底洩露了。而秦歌成了替罪羊。因為調查結果顯示,她才是洩露標底的那個人,哪怕她心裡清楚,是艾振宇做的手腳,也無法找出證據,只能接受現實。
就算她說她沒做,他會信嗎?不屑解釋,秦歌走進屋子去收拾東西。
雲月白臉色陰沉,摔門而去。
秦歌苦笑,她的事情在他心裡根本不值一提吧。
“怎麼就一百,錢呢?”艾父翻了翻錢匣子,裡面除了一張毛爺爺以外,就只剩幾個硬幣。
“錢錢錢,你一回來就要錢,錢都讓你輸了,還哪來的錢!”艾母看見艾父就氣不打一出來。
“難怪我最近手氣這麼差,都是你這臭婆娘咒的。好,你不給我,我找人要去!”
“你要幹啥去?我告訴你不許去找秦歌!”艾母見艾父要出門,趕緊問道。這些年秦歌沒少幫助她們家,可這老頭子竟將錢拿起揮霍,輸完了,還要找秦歌要。每次都是裝病,屢試不爽。可憐秦歌心善,一直被矇在鼓裡。
“反正她家有錢,給個萬八千的也不多。”艾父竟然心安理得的去向秦歌要錢。
當秦歌只給了他一千塊錢時,艾父立馬就不高興了。
“這是打發叫花子呢!”一邊走著一邊嘟囔著。
秦歌對艾父是不待見的,可他畢竟是天晴的父親。就算艾振宇有錯,也不殃及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