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酒被灌下肚,我就已經開始昏昏沉沉了。
那會兒,我正與他因為那隻他買給我的手機鬧彆扭。
我嫌他亂花錢,他氣我不識好歹,我們已經有兩天不曾說話,所以我有飯局,要晚點回去的事情也就沒有告訴他。
他見我天黑了都沒有回去,就打來電話問我:“你在哪兒?”
昏昏沉沉的我還記得我與他置氣的事情,綿軟的聲線賭氣道:“要你管。”
他聽出我的不對勁問我:“你喝酒了?”
我還是那般回他:“要你管!”
“跟誰一起?”他繼續問我。
“要你管!”我繼續回。
他默了默,開始溫聲誘哄我:“乖,告訴我,你在哪兒,我來接你。”
禁不住他溫柔的誘哄,禁不住他溫柔的聲線,我最後乖乖地報了地址。
他接我回去的時候我吐了他一身也弄髒了自己,回到家他把我扔進浴室就開始嫌惡的扒我弄髒的衣服,然後給我洗澡,後來……
我是在醉酒的情況下與他有了第一次,後來我每次數落他,他一臉無辜又無恥的說,在那樣的情況下,我不信有男人把持得住!除非……
要麼那個人不是男人,要麼就是他不行!
想起他當時無賴又理直氣壯的樣子,我忍不住好笑的勾起了唇角,那會兒的他總是那麼多的歪理又不可理喻。
我陷在回憶裡無法自拔,成凱的一句話將我拉回現實。
他捅了捅我,笑眯眯道:“傅大美人兒,我的心有點癢,你給我撓撓?”
癱軟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的我抬起頭痴痴傻傻地看著他,有些沒明白的‘嗯?’了一聲。
他忽然湊近我,低笑著對我說:“我的心有點癢,你給我撓撓?”
是錯覺嗎?我怎麼覺得他這笑、這話、這聲線都這麼邪氣,這麼曖昧,這麼讓人想入非非?這麼……
不安好心!
葉非情的聲音沉沉的,冷冷的:“你在哪兒?”
這話與我剛才的夢境重疊,我傻呵呵的笑,軟軟的低語:“要你管。”
“傅瑤,給我滾回來!我只給你十分鐘!”這聲盛氣凌人的怒吼之後,我聽見了他的喘息。
他的聲音實在有些大,我一個激靈,混沌的大腦微微清醒了點。
下午蘇景初對我說的話,以及那些我堆積已久鬱悶羞愧的情緒還在我的胸口徘徊,我低著頭,悶悶道:“我才不要回去,才不要出現在你面前。”
才不要面對讓我歉疚羞愧到無法面的葉非情。
“你再說一遍!”
我張嘴欲說,手中的手機已經被人拿走,我聽見成凱低笑道:“葉二少難道有耳聾的毛病?”
說完,他就掛上了電話。
“誰讓你亂動我東西的!”我有些氣惱地搶過自己的手機,順帶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
見他已經把電話掛上,我盯著螢幕看了一會兒,見手機不再亮,我懨懨地把手機塞進了口袋裡。
我本就綿軟無力,那一拳又怎麼會打痛成凱?他也沒有生氣,但是也沒有搭理我,邪笑著扭頭不再看我,與他的狐朋狗友們瘋去了。
忽然我很想喝酒,很想大醉一場,很想拋開那些讓我透不過氣的事情來。
成凱的手邊就放著一瓶紅酒,我伸手拿過來,就著眼淚一口氣灌了好幾口。
緩了一下,我再次對瓶吹,一口氣又是好幾口。
模糊中,我聽見有人說:“哎,我說,這妞兒是不是瘋了啊,之前讓她喝她不喝,我千般熱情她千般推拒這才讓她勉勉強強喝了那麼幾杯,現在倒好,我對她不熱情了吧,她直接拿酒當水喝。”